程务挺拍拍手:“行了!都停手吧!”
房家部曲和兵卒这才停手骂骂咧咧的在身边倒地的刑部官差身上踹上几脚大摇大摆的回到驿馆门前列队。
黑脸壮汉则吐气开声一手薅住那侍郎的脖领子一手攥住他的腰带猛地将他举起奋力扔了出去。
那侍郎顿时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去半空中“哇哇”惨叫手舞足蹈“砰”的一声跌进身后在地上倒了一片的手下当中。几个倒霉货当即被砸得骨断筋折哭嚎连天……
程务挺双手叉腰立于驿馆门前瞪眼喝道:“此地经由京兆府接管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就是如今的下场绝不饶恕!还不快滚?”
刑部官差能爬得起来的急忙爬起或抬或架将那位侍郎以及一众不能动弹的同僚袍泽照顾着狼狈而去。
程务挺吁了口气总算是将这帮别有居心的混蛋赶走了……
“立刻封锁驿馆无论是谁一概不得靠近!若是警告无用就直接用拳头。拳头解决不了就算是用刀子将对方的脑袋割下来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驿馆之内都听明白了?”
所有人心中一凛赶紧应道:“诺!”
当即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房家部曲和一些兵卒当即散开在驿馆周围警戒严防心怀叵测之辈偷偷接近。另一部分京兆府的刑讯侦缉好手则在程务挺带领之下进入驿馆勘察现场。
刚刚一进驿馆之内站在院落里即便是天气严寒亦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个位于鄠县城郊的驿馆建筑简陋只有一间正堂、两间偏厅以及后院一溜房舍厨房、卧室、马厩皆在一个院落当中看上去颇为杂乱。
程务挺一路走过去每一间房舍之中都有死人有兵卒有杂役有厨子有官员或是挣扎中被杀尸体倒卧在房中地上或是干脆在睡梦之中便给一刀剁掉脑袋……
即便以程务挺的铁石心性面对这种规模的无差别屠杀亦不免触目惊心。
最后来到长孙澹居住的那间房舍之中。
房舍之中倒是颇为精致木桌茶具火炕上铺着厚厚的毡子。
长孙澹的尸体俯卧在木桌之旁脸朝下一道深深的刀口从后腰部位显露出来干涸的鲜血淌了一地。
程务挺在满口驻足自有仵作和差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仔仔细细的搜查现场不放过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盏茶时间过后仵作才过来汇报。
“死者乃是长孙家嫡子长孙澹无疑已然验明正身。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夜的亥时左右身上只有一处伤口正是致命之伤。凶手用一柄宽一寸七分的长刀由死者的身后刺入伤及脏腑当场毙命。而且刀口甚是齐整说明死者在被长刀刺入身体之后并没有剧烈的挣扎双眼一直圆睁应当是死的时候甚为意外或许……是因为这个凶手乃是他的亲近之人是以感到不解和惊骇。”
程务挺微微皱眉。
凶手是长孙澹亲近之人?
难不成还真是长孙家演了一出“苦肉计”想要用长孙澹的性命将房俊一举扳倒?
这也太自信了吧……
那仵作继续说道:“……参军大人且过来看。”
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现场已经勘察完毕不虞破坏。
程务挺走进去站在长孙澹的尸体旁边目光顺着仵作的手指看去……
嘶!
程务挺倒吸一口凉气!<!-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