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是令人称赞的精妙石门厚重开启时却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密室内的人。
——而当那幕被石门隔绝的凄惨场景直直映进殷秋水眼底她只觉脑海中轰鸣声一片突如其来的强烈眩晕让她几乎软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糜烂气味。凌乱歪斜的物件液体衣服碎片血奇怪工具淫邪的笑声和低喘。
身形纤细的少女浑身**手腕被绑在桌腿一动不动。衣衫不整的男子在上面耸动着。
“畜生……”
“谁啊?没看见老子正……”那男子不耐烦地回头却在看见殷秋水的刹那陷入呆滞。他浑身一个惊战慌张爬下来伏下身子道:“小、小姐……我……”
“畜生!”
殷秋水全身都在发抖。她紧紧咬着牙唰地拔出长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砍了下去!
鲜血四溅!
守卫呆呆看着那具失去头颅的尸体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颤声道:“夫人……他是殷家的人……我……小的是真的不知情啊!”
殷秋水恍惚了一会儿低声道:“把它给我弄到一边。”
守卫愣了愣拼命点着头踉跄过去把死去的男人和他的头颅拉扯到密室角落。地上拖出长长一道血迹。
殷秋水脚步浮虚地走近地上的少女两剑斩断她手上的锁链小心翼翼地唤道:“姑娘?”
似听到了同为女子的声音少女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她蓦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殷秋水歪头笑道:“我弟弟呢?”
殷秋水后退一步如坠冰窟。
“弟弟!”少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子猛地弹起来一把推开殷秋水疯狂向外面奔去。“弟弟!弟弟!”
殷秋水下意识地跟着她。跟着她出门跟着她拐入主道跟着她奔向中央血池。
空气温度冰寒血池中浓稠的暗红血浆却一刻不停地翻涌着如沸腾一样。血池分六角周围刻画着诡异复杂的花纹花纹再蔓延到尖角上固定着的小小身体上……
“弟弟!”少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失力跌坐在其中一个死去多时的男童旁边。
殷秋水摇摇欲坠。她恨不得自己也是死的才能彻底看不见听不见。
少女缓缓抬头怨毒地看向血池正中心——
那里在一切肮脏环绕的地方却有一团纯净洁白的光体充盈着鲜活美妙的生命力让见了的人如坠梦幻。
“是它!都是它!”
少女抓住破碎锁链的尖锐棱角飞身向血池中央扑去。
“不可!”殷秋水惊慌地将她拉回来挡在血池前反复喃喃着一句话:“它不能毁!它不能毁……”
少女嗬嗬惨笑着用力向殷秋水脖颈刺去嘶声叫道:“你们都该死!死!死!死!”
殷秋水依旧维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竟不知道躲——
一声惨叫。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
“小姐……”
“夫人……”
殷秋水缓缓回过神来抬手去摸脸颊溅上的温热血液——是那少女的心头血。
**的少女扭曲地倒在地上身体渐渐冰冷僵硬双目至死不闭。
“小姐?这个小贱人敢对小姐出手活该……”
“滚!”
殷秋水猛然爆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她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爆炸了。她弯下腰去用力地呕吐仿佛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
“滚。滚啊——全都给我滚!”
属下们被她惊得后退连连纷纷仓皇远离了这里独留她与一个死人久久对望。
……
整座山洞被一种坟墓般的死寂覆压翻不了身叫人难以呼吸。
殷秋水离开血池的时间比人们预料的更早一些。
她缓步走出神情肃然眼神如铁。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了口气就看到殷秋水冷静地回到她第一个进的房间开始疯狂地撕书。
漫天苍白书屑翻飞像下雪。
可偏偏做着如此疯狂之事的殷秋水的神情还是那般冷静——这一幕让人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一个守卫大着胆子靠近了些轻声问:“夫人庄主呢?”
殷秋水道:“你说什么?”
守卫用余光悄然看着她的神色踌躇着重复:“夫人……庄——”
然而他却再没有可能把这句话说完整了。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到一柄剑没入自己的心口。
殷秋水漠然拔出长剑任由守卫的鲜血喷了自己一脸一身。
她推开尸体走向门外的第二个守卫。
……
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殷秋水提着一个木箱独自走出向着昆阳城纵马而去。
在她身后秘密山洞已然成为了一座真正的坟墓再无一个活人。
……
……
……
ps:不得不说写这样的场景实在令人筋疲力尽。完成这次题目之后我恐怕不会再选择写这种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