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输液瓶子四分五裂里面的液体混着大浩头上的鲜血一起流淌下来。大浩的身体微微晃了两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乐乐又一声愤怒的咆哮猛地将大浩扑倒在地一双铁拳狠狠地往大浩头上砸去。
与此同时跟大浩一起进来的那些汉子一哄而上病房里杨帆、潮哥等人也都迎了上去。一时间里病房里又乱成一团砰砰砰、啪啪啪地打个不停嘶吼声和谩骂声交织成一团在其他病房的兄弟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跑了过来助阵。
但大浩并不止带了这么点人于是走廊里也发生了一场混战。病房里面我也抄起一个输液瓶子冲了上去李娇娇大叫着想拦住我但是她妈妈扑过来抱住了她任凭她怎么喊叫都不肯放手。
乐乐虽然很猛但毕竟重伤在身不多时又被大浩反压在身下。我冲上去一瓶子砸在大浩的头上但是转眼间又被其他人给扑倒在地。我根本无力反抗被揍得死去活来病房里混合着怒骂声和惨叫声还有李娇娇凄惨的哭喊声。
我躺在地上任凭那些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尽力捂着脑袋将身体蜷缩成为一团然而身体上的痛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寒。我紧紧握着拳头心想龟哥啊龟哥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一定要做得这么绝、这么狠吗?
“王巍王巍!”李娇娇大叫着大哭着凄厉的声音不断刺痛着我的耳膜。
不知什么时候连唐心都跑进来了但她根本接近不了我只能在外围不断地喊着除了威胁他们要报警之外毫无办法。
一阵子混乱过后病房里终于暂时平静下来我们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再次伤痕累累。而走廊里也是一样我们那些兄弟全被揍趴在地了。
大浩气喘吁吁和外面的护士要了纱布捂着自己的头又走进来踢了乐乐几脚最后指着我说:“王巍龟哥说了限你们三天之内滚出镇去不然就别怪他老人家不客气了!”
说完以后大浩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病房里一片狼藉能砸碎的东西基本都砸碎了输液瓶、暖壶、花盆没一个好的。而我们几个躺在地上各个都是一副凄惨的模样唐心哭喊着扑上来将我扶起。李娇娇也哭着想扑上来但是被她妈妈使劲往外拖着一边拖还一边说:“看到了吧跟这种人在一起多危险啊还是听妈的话赶紧走吧!”
李娇娇的哭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同样哭个不停的唐心始终陪在我的身边。一帮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紧张地为我们止血、治疗着原来在医院被打还有这个好处能得到最及时的救助。
我们重新躺在床上各自一言不发。等医生和护士都退出去后乐乐才哑着声音说道:“王巍什么时候报仇你给我一个准话你要是不打算动手我就一个人去了!”
“动当然要动。”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说道:“三天之内我必动手。”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报仇但龟哥既然要三天之内赶我们出镇那我就必须要在这时间里和他做个了断。
拼个你死我活!
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众人都安心地休息了至于具体要怎么报仇他们则相信我肯定会有办法。慢慢的病房内外都恢复了安静夜已经很深大家都睡着了唐心也趴在我的床边进入梦乡房间里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只有我始终睁着一双眼睛。
悄悄的我起了床然后走到门外如幽灵一般在各个病房游走了一圈喊了两个受伤不怎么重的兄弟起来让他们随我一起下楼。
“巍子到哪里去?”
“去绑了老龟的家人。”我说。
不过还没走出楼去就看到门口有些影影绰绰知道那是龟哥安排的人在监视我们。于是我又带了他俩悄悄从一楼的洗手间翻窗出去又从后墙翻出医院。
夜已经很深又是寒冬腊月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尽量走安静偏僻的小道。肚子上的伤还是很疼每走一段都要坐下来休息一下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终于来到贫民区我们在巷子里拐来拐去又来到龟哥家的附近。
龟哥刚当老大没多久肯定没那么快搬家。在某个巷子口外我和他们说了一会儿动手的要素一定要快、狠、准千万不能拖延时间。说完以后我便带着他们继续前行然而还不等到了龟哥家门口就看到那里站着好几个人显然也是龟哥安排的。
我一下握紧拳头这老家伙还真是足够谨慎。
“巍子怎么办?”一个兄弟悄悄问我。
“等等看。”我咬着牙说就不信这帮家伙能不打瞌睡。
于是我们埋伏在附近像暗夜里的三匹野狼死死地盯着龟哥家门口的那几个人。他们冻得直哆嗦不断来回走着时不时地抽根烟一个人说:“不知道龟哥是怎么想的既然他都决定当老大了干嘛还不把王巍给干掉那样不就一了百了省得咱们在这受苦。”
另一个人说:“唉毕竟还有小阎王嘛龟哥也不敢做得太绝。”
那个人点点头说是啊小阎王可不是好惹的。又说:“不过我也觉得龟哥这次做得有点过分了说实话王巍对咱们真不错……”
那人拍了他脑袋一下说别瞎说龟哥既然这么干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了谁不想自己当老大谁愿意一辈子屈居人下?好好守着吧千万别出差错。
另一个人嗯了一声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守着龟哥家的门口。我们在附近守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动手的机会倒是我肚子上的伤越来越疼疼到我大汗淋漓忍不住坐了下来。
“巍子你怎么样了。”一个兄弟赶紧搀扶着我问我要不要回去。
我点点头说先回去吧。
以龟哥的老道我能想到的东西他肯定都能想到了所以始终克制着我。两个兄弟搀扶着我又一步步地出了贫民区。来到外面的大马路上我已经撑不下去了便在马路边上坐了一会儿才又回去。
一连两天我和这两个兄弟都在晚上的时候悄悄潜出医院来到龟哥家的门口看看有无动手的机会但是始终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