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仔细想了想:“额涅没有明显喜好不拘吃的用的还是真金白银只要用得上不是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就行……阿玛酒量虽浅却好酒要是爷能淘换两坛好酒就好……”说到这里顿了顿:“忘了告诉爷一声我小时候额涅连年产育一年有大半年功夫是养在阿牟身边算是养母……就是大伯也当我是亲闺女待的……”
九阿哥轻哼道:“不用你说爷也听说了……什么伯爷给你添宅子伯夫人给你添铺子之类的……放心爷都会预备下不会失礼……”
舒舒眉开眼笑带了感激:“谢谢爷……大伯身体不好寻两匣补药最合适阿牟那里可以跟额涅一样……”
九阿哥咬牙看着她:“你不想再说什么?”
舒舒眨眨眼还落下什么?
九阿哥伸出手腮帮子鼓鼓的:“别装傻……”
舒舒恍然大悟噗哧一下倒是没有推脱立时起身进稍间取了个荷包出来。
“早就预备下了这两天倒是忘了给爷……”
舒舒递了荷包说道。
一次定金一次尾款一次出嫁之前的“贴补”加起来她从九阿哥手中收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的庄票。
接手“千金坊”时库房里的金银也能折银三千多两。
而后给回去九阿哥三千两庄票给了桂丹五十两金剩下的也是大头。
舒舒估摸着这不只是九阿哥的全部私房其中还有外债而且这外债除了她知晓的五阿哥的那笔五千两前头的一万两里也有借的。
至于债主刨除去没钱的八阿哥剩下人选就是五阿哥、十阿哥。
以九阿哥傲娇好面子的脾气怕是拉不下脸跟弟弟开口多半还是五阿哥。
当初舒舒截买产业的时候福松在九阿哥面前“小声”提醒说是抬了钱庄的银子这个是假话实际上用的是家里大账房的银子。
等到从九阿哥手中拿了庄票她就将公账给堵还上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晓得九阿哥背了账务也没有急着还的缘故。
因为手上没有那么多除了九阿哥最后给的五千两其他是她的陪嫁庄票那个钱庄是康亲王府的买卖动用了瞒不过董鄂家那边动静太大。
九阿哥也想起之前给舒舒的庄票觉得轻飘飘的荷包有些压手。
他可不是讨要那个就是要点儿零花日用。
等打开荷包看到里头最大一百两面值的庄票拢共就五张九阿哥倒不知说什么好。
失望中带了几分意外……
“这这些爷手头可早干净了!回门礼不多置办些?”
九阿哥意外:“不是说当姑娘的都要贴补娘家你往后就是姑奶奶……”
舒舒看着九阿哥似笑非笑没有立时回答反问道:“爷是不是想问问我前头收的那些庄票还有娘家的压箱银……”
舒舒的嫁妆单子上压箱银子是两千多两可九阿哥觉得凭借着董鄂家“倾家嫁女”的气势压箱银不会那么少。
不往多说只说翻一倍就是五千多两。
加上他之前给的庄票加起来就是小两万两正经不是小数目。
九阿哥也跟着反问:“怎么?爷问不得?”
舒舒拉着九阿哥起身往书房走:“就是爷不问我也要同爷说的……”
两人穿过堂屋、西次间到了书房。
舒舒这才放下九阿哥的手将书桌上的“茶叶计划书”递给他:“爷先看看这个……”
这一份是针对普洱茶做的计划表。
购买茶园、制做茶叶、京城推广、批发到茶馆……
九阿哥接的时候还漫不经心看了几眼神色郑重起来越看眼睛睁的越大亮如繁星。
等到将四页计划表看完九阿哥呼吸都带了急促看着舒舒移不开眼:“都是你想的?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怎么会想起这个?”
舒舒想起最早草拟计划书那天三月十六她从宫里“留宫住宿”回家当天。
桂丹往北城兵马司递了状子……
明明过去才三个多月却像是过了好长时间。
舒舒眉眼弯弯看着九阿哥笑的意味深长却也没有瞒着:“在宫里见识了贡茶实在大失所望……加上之前爷也提过如今天下太平八旗闲丁多茶楼生意越来越好……”
九阿哥察觉出不对:“那你刚才看着爷干什么?想什么呢?”
舒舒站起来走到九阿哥身边与其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