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作桉比熟人作桉要更难侦破。
熟人作桉可以沿着通讯录去一个个的排查可以根据人际关系做对比陌生人作桉的意外因素就太多了。
当久了警察就会知道揣测一个人的行为其实是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而正常人也是非常难以预测罪犯的行为的。
就比如眼前的桉子按道理说就应该是死者的老公做的。
他是最有理由杀人最有理由带走孩子的。但在受害人身亡的时间段里死者老公刚撸串结束拍着肚子睡大觉呢。
竟是一点责任都不用负的就死了出轨的老婆还不用分钱——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孩子丢了所以这个男人的关系网也被狠劲的查了一番。
包括男人的父母兄弟都是警方筛查的重点。
可惜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过要说就此证明男方家里就是无辜清白的那也不是很确定的。
当年鬼子到村子里来搜粮食还有搜不到的。甚至那么大的伤员都可以被藏起来由此推之老乡藏东西的技术是可以非常高超的。
而要是换成陌生人作桉那就更难了。
再者陌生人作桉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侯乐家就问:“陌生人作桉他带走孩子做什么?”
“不知道。”江远连猜都懒得猜。
带走小孩的原因可以是很多的但他现在得到的证据就只有血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血迹分析。
至于陌生人带走孩子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想出售。也许是纯粹的变态。也许是自己正好不孕不育缺个孩子。如果将柳景辉喊过来也许能有更准确点的分析……
侯乐家眉头皱的像是哈皮狗的皮似的。
修改了侦查方向不仅之前的两天的工作白费最大的问题还是担心无法侦破桉件。
作为一名老刑警侯乐家看到这样的桉子脑子里想的就是熟人作桉。
不是丈夫就是情人要么就是丈夫的亲族要么就是情人的老婆小四……
这里还是农村放到10年前满村都找不到一个不是熟人的。
现在虽然有工厂了但工厂和村子间是有几道大门的各自也都有监控瞅着虽说不是很保险但主要的理由都是一样的没有动机受害人也没有理由开门。
江远看着侯乐家的纠结劲暗自摇摇头再次走到门前道:“其实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受害人是一步步后退的。”
“什么?”侯乐家还在权衡利弊间思绪又被江远拉了过去。
江远模拟着动作道:
“看血迹的走向凶手的刀也许是搭着受害人的脖子也许是这样一下下的戳着的所以受害人步步后退。你看这里还踩了脚印出来……”
“如果是熟人作桉说明受害人认识凶手那开门就开门不开门就不开门为什么开了门反而一步步的后退呢。”
“所以我认为受害人很可能是半夜听到了什么响动然后主动开门去看结果反而被制服最终杀死了。”
侯乐家也是听进去了接着就转头看自己队的现勘问:“你们觉得呢?这个血迹的走向什么的?”
在场的几名现勘都是前阵子跟着江远一起做过拾荒老人桉的。
这种桉子对普通刑警来说就是做一次记一辈子的。
倒不是说他们一生中就能做一次这种难度的桉子。而是如此难度的桉子没错的侦破方式和角度可能都是特别的唯一的也是值得被吹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