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
“阿睿和翎钧都吃不得苦味儿我便使了些西南产的药材把它做成了甜的。”
柳轻心站在与孛儿只斤氏背后半步的位置面色不变的朝沐睿挤了挤眼睛继续往下编谎“这些年他们都过得不甚如意难免会多些心思郁结这药能帮他们平复心境不至狂躁易怒伤人害己。”
“只是一些药材需自西域行商手里购买炮制也不容易每月能做出来的只堪堪够五人使用少有节余。”
“这次阿睿伤的厉害我便跟其他几个需要用药的人商议给他多匀了几瓶出来不曾想竟会被人当糖果抢了去。”
说到这里柳轻心稍稍停顿了一下缓步上前给沐睿又掩了掩薄被“说来兴许也怪不得旁人他们两个都是爱胡闹的性子总爱把这药戏称为糖那抢夺的人八成儿只是误会了。”
其实柳轻心编的这谎话也不是全无依据。
糖确实能令人心情愉悦对心思郁结的人的确不乏好处。
只不过做这些糖的材料并没像她说的那么珍贵稀有柳轻心给几人限量只是怕他们吃坏了牙齿。
“娘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昨日没回城里么?”
感激的看了柳轻心一眼谢她帮自己保住了剩下的糖果沐睿便把目光转向了孛儿只斤氏不解的跟她问询。
“回了。”
“府里的事也处置了一些。”
孛儿只斤氏有些尴尬的在沐睿床边坐下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烫。
这大半夜都没再起烧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戌时末的时候有城外庄子的下人使鸽子送了信回府道是沐昌世的人像是有些蠢蠢欲动。”
“我不放心你可城门又已经关了只好等他们换防的时候偷偷翻墙出来。”
翻墙。
旁人翻墙翻的都是府宅院墙孛儿只斤氏翻的却是城墙……
“我这里有翎钧关照没什么要紧。”
“待开了城门你就回去吧娘。”
听孛儿只斤氏是担心他安危趁换防时翻城墙出来的沐睿不禁一笑“你是黔国公的夫人这般胡闹会落人话柄的。”
“你父亲本想遣暗兵出来被我阻了。”
“如今陛下病重各方都虎视眈眈钧儿那里定比你这里危急倘把暗兵遣来城外有人对他发难怕来不及回返救急。”
孛儿只斤氏叹了口气低头跟沐睿解释生怕沐睿跟她置气“你如今重伤在身府里又没遣护卫过来沐昌世便是想对你不利也不会大张旗鼓惹人非议且……钧儿做事一向细心怎也不至于让你遇了危险……”
说罢孛儿只斤氏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柳轻心和语嫣抿紧了唇瓣“只是我做梦都没想到他竟会把自己最大的倚仗给你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