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太急功近利自以为是。”
翎钧没像寻常般的“贪得无厌”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知是在跟柳轻心还是跟他自己剖析起了自己的错误“我该再等一等至少也该等到那几个武勋明确表达态度或者……”
“把最有资格承袭爵位的人都拉入我们的阵营或者把加入了我们阵营的人都变成最有资格承袭爵位的人。”
柳轻心笑着站起身把手递到了翎钧的面前“谜题我已经解出来了是指引了一个地点但我觉得这一次他还是会只使人送来谜题而非与你会面。”
“会是袁岚么?”
翎钧低头浅笑伸手与柳轻心温柔相握。
“我不了解你说的袁岚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我可以告诉你写这个谜题出来的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对世态风物的熟悉远胜许多大儒。”
“哦对了他还对酒颇有研究只是身体不是很好不敢喝太多。”
“若他的那几个学生对他病症说的属实他应该是在寒冷时候泡过很久冰水伤了心肺。”
柳轻心依着自己推断出来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跟翎钧告诉既不添油加醋也无隐瞒私藏“而且他知道你自己解不了这谜题所以特意给你留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
“到袁岚这一代袁家天师就只剩了两个嫡子袁宁是长子却只喜研习武技任他父亲打断了七八根戒尺也没能学进去丁点儿天文地理而袁岚那厮却是天赋异禀只跟着他父亲在钦天监住了一晚就无师自通地看懂了星盘。”
“他父亲喜欢喝酒又对他偏爱每每吃饭都爱拿筷子蘸酒逗他时间久了便养成了他无酒不食的恶习。”
“而后他为了遍尝天下美酒在外游历了三年。”
“我与他初识是在西北大营东边的一个小镇姜如柏那倔驴遣我帮他买酒那店家又只剩了一坛。”
“我打了他一顿他却不要脸的抱着我腿不放非让我分他一盏品尝我觉得他有趣便让店家做了两个小菜与他把那酒分着喝了待回了大营便因偷喝了要用来宴客的酒被姜如柏那倔驴揍了屁股。”
“后来我被带回了燕京便与他断了联系。”
“初来燕京的时候多得是人对我避之若疫见我没什么傍身朱翎釴便总带着一群跟班儿找我麻烦过年宫宴的时候更是寻着机会把我推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里。”
“袁岚那厮不喜宫宴聒噪拎了酒到御花园找清净恰好就瞧见了不会凫水的我眼见着就要被朱翎釴带人玩儿死了。”
“他丢了酒坛跳进池子把我托到水面上朱翎釴气他帮我就使人用竹竿拍打水面阻止我们上岸。”
“我身体底子好被人救上来之后只发了一夜烧第二天就没事了他却染了肺病在榻上躺了一个冬天从那之后更是再也禁不得冷吹点儿凉风都会咳得像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连他视之如命的酒也不敢再多喝了。”
“这世上哪来这许多巧合事事都与他相符!”
翎钧一边跟柳轻心说着他与袁岚的那些旧事一边眸子里泛出了泪光到末了更是干脆的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骂了袁岚一句“之前我还跟冬至说又着急见我还这么矫情这人怎跟袁岚那厮一般毛病没想到……呵没想到还真是真是……定是袁岚那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