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尚还有他师父和师兄压他一头可现在他师父早已驾鹤他师兄离宫的时候被他使人掰断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纵就医及时也只勉力可达寻常匠人本事断无可能还有之前精湛技艺了。
既然陈皇后要的是面子那他只消将技艺施展到极致让她得着面子便能交差甚至得赏了。
这好办!
……
寝殿的御榻上隆庆皇帝正枕在李妃的腿上享受着她为自己按捏头部。
经过几日调养他的脸色已较之前好了许多。
被他唤来的御医们除一个孙姓御医是全天候在外殿每日为他请脉三次其他人皆被锁在了侧院的下人房里吃喝拉撒睡都只在屋子里解决半步也不得离开。
“那混小子跟朕最像。”
“连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德性也如出一辙。”
隆庆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捉住李妃的手拖到自己唇边印上了一个满是蜜意柔情的轻吻。
李妃已年过四十额角的鬓发已泛出丝丝银色眼角也因保养不济而长了不少细纹跟后宫里的其他貌美女子相比说是一个鸿雁在云一个蝼蚁在泥都不为过。
但隆庆皇帝却似全不在意。
连李妃那较寻常女子粗糙的手都像是他愿意捧在胸口护着的珍宝。
“陛下尽爱给他脸上贴金。”
“他那臭脾气啧真是让人只想起来就头疼的厉害。”
李妃像是早就习惯了隆庆皇帝的这些孩子气的小动作。
她任由隆庆皇帝捧着自己的右手左手却未停歇提到翎钧的时候她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本能的摇了摇头。
“沈家的那丫头我瞧着不错聪明识礼待那混小子也是真心。”
“唯出身是美中不足难承后宫之主大任。”
提到柳轻心隆庆皇帝抿了下唇瓣侧过脑袋看向了石头人般站在御榻旁边的麦子公公。
“这都几天了?”
“哱家的就算走得再谨慎也该进宁夏了罢?”
“埋伏在那边儿的人怎还没回消息来?”
问话的时候隆庆皇帝显得有些焦虑。
这事儿是他精心谋划自认绝不可能有疏漏的可这发展却是样样出乎他意料。
他没想到哱家人会那么穷凶极恶将随行之人悉数灭口。
也没想到翎钧会这么生气冲进御书房跟他大吼大叫掀桌子。
更没想到他派去尾随的人会被甩掉致如今一早安插在宁夏境内准备抢人的队伍只能守株待兔。
“尚无消息。”
听隆庆皇帝跟自己问话麦子公公忙上前半步跟他禀报所知见他眉头紧锁忙又补充了一句以做劝慰“那条路是进宁夏的必经之途哱家人就是插了翅也得从那里飞陛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