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风落入敌军大营周围烟尘弥漫脚下是深几许的巨坑。
身边顿时围来不计其数的重重铁甲精兵数百支长戈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齐齐刺来势要将擅闯者刺上千万个窟窿。
手中紧握着浣花洗剑图古剑的洛长风单脚一震纵越而起不知名为何的古剑横扫而过一阵实质般的恐怖剑气齐齐斩断百千金兵长戈。
洛长风的身影出现在半空处。
那指挥着弓弩手的校府校尉大手一挥又是一阵恐怖的箭雨袭来。
眉头微皱的洛长风左手并指如剑横于胸前右手起剑。古剑剑尖之处一圈又一圈肉眼可见的剑意涟漪犹如汹涌的波涛又如石坠大海所激荡起的层层波纹以剑尖为心在不停生灭之中循环着。
一层又一层。
自三千尺剑壁与大欢喜菩萨一战白衣骆冰假借洛长风之手千万剑复仇后留于洗剑图中那抹剑道感悟便为洛长风打开了剑道之门。
如今剑道修为洛长风距离出神入化尚且为时过早可登堂入室绝不在话下。
正如剑阁掌阁剑圣昔年所说万千剑道凭一意御之。洗剑图中藏剑万千洛长风修剑便只修这可御剑万千的一意剑。
充足的剑意不知疲倦无休止的叠加着让这片夜空都变得充盈起来甚至隐有膨胀的迹象。
某一刻青丝张狂洛长风忽然剑起。
最后一股剑意涟漪成不可挡之势霎时间扩散而开以他自身为心蔓延。剑意所过之处翩翩的雪花粉碎细如丝的北风节节寸断。那剑意驱散黑夜侵蚀而至方圆百米千米直至十里。
一剑起十里剑域。
十里皆禁。
只见那呼啸而至的漫天箭雨闯入夜空十里剑禁域后便失了原来轨迹无数的箭矢随着洛长风起剑游走而如影随形。
那无名剑牵引无数箭矢于夜空画了半圆弧度之后洛长风一剑刺出万千箭雨又再纷纷落落雨打沙滩飞射而下。
流星箭雨射中了盔甲射中了护盾射中了营楼射穿了营火。溅落的火焰顺着营帐攀岩呼吸间便是将营帐吞入熊熊烈火中。
营寨里哀嚎遍野。
集结的连弩营与弓箭手被箭雨冲散由此给了天兵天将喘息之机。便在此时刻夜空里飞行口中叼着陌刀的细柳军奇兵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着陆。
落在营寨里落在渡口旁落在高楼战舰上他们开始挥着手中陌刀拼杀。
袭兵登岸。
那些个修为相对较为高深的校府校尉也不顾得被杀散的连弩营与弓箭手两军交锋擒贼擒王接连数十位元神境界的校府校尉齐齐将怒火目光聚在了银狐脸儿洛长风身上。
……
背后中箭的一名老卒狼狈地爬到大都督李天罡李氏府邸门前。
这位将半生都交给大燕帝国的老卒抬起血色眼眸看了看门堂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一眼他用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怒喊说细柳军来袭敌军已入风陵渡。
对这座府邸他心中满怀恨意。若不是军中无将风陵渡岂会沦为这般模样?
他不知那位军功卓越却又喜附庸风雅的大都督深夜唤走军中众将又是所为哪般荒唐事原为公孙峨眉将军麾下的老卒他与公孙将军一样钦佩大都督战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却又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府邸平日里的荒唐。
李天罡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让人觉得异常矛盾的人。
思虑及此老卒裂开嘴角嘲讽的笑着。
他嘲笑自己心里的怨恨。
人无完人他岂能盼望人人皆如棋剑双甲的江都王那般盖世无双?
他又再怒喊说细柳军来袭。
声音未曾消散他看到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从李氏府邸中走出看到背后负剑的男子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头颅。
那是大都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