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还差了什么?”
无法解释无法想通。
修仙界经常有同为筑基巅峰的二人各自根骨天资悟性外在条件自身努力都差不多但就是有人能够结丹有人不能。
“难道说这就是命?可我辈修炼上进就是为了逆天改命受困于此又算什么?”
朱利生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一笑内心生出隐隐的失落。
按理说来他才道龄百余本身也不是什么百日筑基惊艳宗门的绝世天才不必如此着急。
慢慢积攒个三五百年说不定能够水到渠成。
但自到玄洲以来时势命运推动着他不断往前短短三十一年间修为实力一路突飞猛进已然窥见登天之梯。
这是他的运气和机缘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而且他还隐隐有几分担忧。
坐在大乾国师这种尊贵的位置上被那么多眼红嫉妒雄心勃勃之辈盯着不快些结丹迟早得被人踢下去。
等到赵崆老朽皇位更替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将无可避免。
到那时候气运反噬此生再无结丹希望不说甚至还有可能摔得更重。
所以他必须在赵崆死前结丹成就自己的真人之位。
“人皇只是三宗棋子收拢气运的工具。
登临此位者境界最高不得超过炼气寿元不过百岁甚至在彻底老朽之前就要考虑培养接班人为后起之秀让位。
真正人生巅峰不过二三十年再长也不过一甲子真是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朱利生缓缓从房内推门出来外边的庭院中站着几名护法的供奉。
那是他这些年间以皇朝富贵和权势招揽的散修。
他作为传香道门主自领一脉登临尊位自然积聚起了自己的班底大乾皇朝法度森严各色人等俱有约束也非常适合他这种以旁门技艺见长的修士发展反而是那些只晓得打打杀杀不懂经营建设的修士被比了下去。
修士视钱财如粪土那是黄白俗物于自身前程寿命无用之物但若换成灵材宝器功法还是挺香的。
“东主。”
这些心腹部属们知晓朱利生最近闭关的目的投来关切目光。
朱利生心中苦楚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好似在每个人面上都停了一下点点头款然而出。
“师尊南方幽州来了消息又发现数种全所未见的新香料其中当地土著称之为滟珠者拥有轻微灵蕴当属不入流品灵材。”
他离开后院回到书房不久就有一名精神干练的年轻弟子面带喜色进来向他禀报。
朱利生亲自翻看了一下幽州那边的传报面上终于露出由衷的喜色:“甚好甚好。”
弟子有些不解道:“师尊那边的寻香使四处探访游历多年才回报这么几种实在是费而不惠为何还说甚好?”
朱利生道:“你有所不知这里发现的每一种香料灵材未来都将有可能发展成为价值数百上千亿的产业若是经营得当更将成为我香道弟子安身立命之根本。
不能看着现在辛苦又缺回报就不去做。”
弟子若有所思。
其实他耳濡目染也不缺乏这等远见卓识只是远不如朱利生这般坚定。
朱利生又看了一会儿详情便对他道:“按例整编成册汇入大典吧。
这《香道大典》是你们祖师多年以来亲自主持编修的香道全书我传香道北传玄洲占据了偌大洲陆之地利这些年的编修贡献已经逐渐领先其他真传门派将来若有机会再去参加庆典必能在他老人家面前大大露脸!”
李柃依仿前世之法汇编香道百科修成大典各方真传俱有贡献。
甚至于草莽坊间的散修之流若有机缘也可以加入这个贯穿多年的浩大工程之中。
随着诸般草木妙树动物皮脂角质腺体等等荤腥香料的挖掘香道体系稳健扩张着。
对这些自然出产之材料的认识是一大道途兴起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些年间李柃虽然没有对朱利生耳提面命但他却从未敢忘怀。
当然这里面也有实际利益的激励。
李柃并没有把他们这些自立门户的弟子当外人积香宗的家底仍然还是为他们留着真传诸脉理论上都享受着同等的权益也有远洋贸易所获得的丰厚利益。
这些年间通过彼此互通有无的海陆交易宗门和传香道都获益不浅这种往来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处理完这件事情朱利生便挥退弟子看起了其他东西。
那是大乾王朝的官方公文。
他如今贵为人阁祭酒大乾国师也要参与处置一些涉及皇朝的超凡事件凡有妖道作祟散修犯科仙师冲突都在其管辖的职权范围之内。
得益于李柃对他的栽培这些事物他也得心应手不会像那些习惯了闲云野鹤的仙师那样无从应对。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困倦之意逐渐涌了上来。
许是今日消耗心神过度朱利生忍不住困倦坐在桌前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半梦半醒间忽的听到一个声音喊他:“朱利生朱利生!”
朱利生浑噩无知下意识就走出房间向那声音走去。
突然一道金光凭空而现五爪金龙昂然长吟震响了梦境。
朱利生猛然睁开眼睛瞳中闪过一抹惊怒。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圣京城中撒野!”
他从腰间解下一方玉印拈指虚划手书符箓当空盖了上去立刻就有流光遁入虚空。
片刻之后大群铜头铁臂金银盔甲的神人兵将浮现。
“拜见人师不知何事召见。”
这一大群神人兵将显露气机从炼气后期至筑基巅峰不等为首者是一名形象威严的金甲神将更是货真价实的结丹修为但却在朱利生面前恭恭敬敬。
朱利生怒斥道:“有人行刺本座你等在城中值守竟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