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狄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从什么事开始起身后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尾巴。
这位猎人的跟踪技巧拙劣而粗糙这让阿芙洛狄一直误以为这位猎人其实就是个诱饵只等着自己忍不住出手处理掉他的时候会有一大堆魔法师从四处冲出来抓捕她。
在经过一整天的各种试探之后阿芙洛狄终于发现这位猎人其实就是一只独狼。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阿芙洛狄反复推敲了一下自己这些天以来的行动轨迹想到很可能就是在迷宫广场被这个猎人看破身份的。
她在旅馆的房间里呆了四天看起来那位猎人好像很有耐心之后不久他也搬进了这座旅馆里不过由于他没有贵族身份没办法住进北侧这个区域每天只能端着一只水杯坐在庭院侧的栏杆上与旅馆里的侍者、马夫和旅客们闲聊。
他可以和旅馆里的人混得很熟但他就是不可以进入贵族区……
阿芙洛狄静静地坐在窗边怔怔地望着远处街景贝纳城又下起了大雪这是她抵达贝纳城后迎来的第二场雪很明显这场雪要比她刚刚抵达贝纳城下的那次雪要大得多短短半天时间城里所有屋顶都变得一片银白。
阿芙洛狄哪都不能去无论在哪儿只要她不动声色地回头朝着角落里看一眼就会看到那个猎人猥琐的身影她记得苏尔达克对她此次出行的基本要求所以她强忍住想要让那个猎人彻底消失的冲动索性留在房间里面哪都不去。
而那位猎人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没有将她的行踪上报给魔法工会。
……
北街上的马车并不算多其中最醒目的一辆华丽的魔法篷车总是在黄昏前出现然后又会在黎明前离开最近这几天都是如此。
那辆华丽的魔法篷车的女主人是一位金发贵妇看起来很年轻每天都穿着不同的华丽长裙身后有两位侍女贴身照顾一位侍女负责跟在后面提着长长的裙摆。
她这几天一直夜宿在北街的联排阁楼里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每天都会按时等在门口两人亲密无间地走进联排阁楼里有时候他们在晚上不太喜欢拉窗帘阿芙洛狄甚至能够看清那位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腹肌金发贵妇如牛奶一样白皙的肌肤还有房间里面圆形的大床魔法壁灯会将房间照得通亮。
阿芙洛狄一直都很羡慕人类女人的肤色魅魔什么都很完美就是皮肤有些灰暗不够白前一段听说充足的睡眠会让皮肤变得白皙可她试了试效果不怎么好。
那个年轻男人每天除了等待着金发贵妇到来等到金发贵妇离开后每天上午都会在联排阁楼的露台上做一些体能锻炼洗澡、吃午餐、午睡还会在露台上享用一顿精致的下午茶偶尔会请一名剑术教官练习一些剑术度过无聊的下午时光。
听说人类喜欢将一些漂亮的鸟关进笼子里阿芙洛狄觉得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也很像那些漂亮的鸟。
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坐在露台上无聊地看着北街景色。
她想着再把苏尔达克召唤到贝纳城就让他去买一张返回海兰萨城的飞艇船票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太危险还是住在沃尔村更加逍遥自在唯一让她有点头疼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掉那个讨厌的尾巴。
因此她准备把这种烦恼丢给苏尔达克。
当然坐在露台上看着贝纳城的街景其实也并不算太无聊。
她每天总能找到一些不同让自己每一天看上去过得都很有意义。
就比如她发现有另外一队行踪隐匿的团体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踪这位金发贵妇每天下午晚餐前跑到这边布局然后陆陆续续从撤离一直要折腾到第二天早上。
不过他们看起来非常的小心他们出色的追踪手段几乎和跟踪自己的那位猎人先生完全是两个极端。
阿芙洛狄不确定如果有这么一伙专业的猎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是否会查觉得到。
他们几乎每次出现都会变幻不同的身份从北街经过的行人街边的小商贩或者是赶着魔法篷车等活的马车夫拎着酒瓶子满大街随处流浪的酒鬼夜晚点亮街灯的守夜人黎明前清扫垃圾的清洁工。
要不是阿芙洛狄看人的方式有些不同她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些异常。
其实魅魔一族辨别人类的方式并不关注人们的面貌他们喜欢看每个人的眼睛据说人类的眼睛连着灵魂纵使是两个相貌完全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他们的眼睛也是有很大差别的。
阿芙洛狄在露台上坐了四天在这四天当中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些人以不同身份出现在北街而且他们总是以那位金发贵妇为目标只要金发贵妇在联排阁楼上出现他们所有人关注的目标就会是那位金发贵妇。
在无聊的日子里阿芙洛狄开始慢慢地欣赏起这戏剧性的一幕她在猜测这群人究竟想要在什么时候出手就像她在猜测坐在旅馆内庭院栏杆上那位猎人先生究竟什么时候会对自己有进一步的行动。
……
阿芙洛狄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地吟唱着魔法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