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无晦这狗东西……
也太敢了!
眼前的沉君居然手握国玺!
方才那股不容忽视的暖流分明是武运!
沉棠双手扶起魏寿笑得像是捡了大钱。有了魏寿加入自家也算有了正经八百的顶尖战力总算不是太偏科了。沉棠掏出大饼问:“魏将军打了一仗饿了没有?”
魏寿:“……主公末将不饿。”
推销不出去沉棠只能自己消化。
沉棠招揽了魏寿收益已经超出预期对分赃大会……啊不表彰大会能分到多少好处不是很在意。她佛系顾池却不能他还锱铢必较。仗着自己有读心的文士之道将帐内众人的心思拿捏得牢牢的。张口就是“吾主先登夺城”、“白素弯弓射旗”、“褚曜谋划大局策反魏寿”……不给个首功说不过去吧?不能优先挑选俘虏不合理吧?
当然自家主公很尊重黄盟主有英明神武、公私分明的黄盟主团结大家才有今日大胜。分配俘虏自然是黄盟主优先。
黄烈被顾池戴着高帽不好驳斥。
谷仁在一旁应和吴贤也没意见。
有意见的陶言被顾池阴阳怪气——本事不大胃口不小——陶言脸色那叫一个青。
顾池这才心满意足。
当然后续还有扯皮的事情每一步都要他盯着。沉棠一开始还觉得他小题大做。
“黄烈也是要脸的不会太坑人吧?”
顾池却道主公还是太年轻。
“脸值几个钱?”假设己方分得三千俘虏结果分到手的是三千伤兵俘虏或者三千年纪最大的俘虏或者三千个混子……人家可不负责售后。这里头的水深着呢。
沉棠:“……”
其他的战利品也是同样的问题。
沉棠干脆放权给顾池全权处理。
屠龙局联军攻下朝黎关没有立刻拔寨起营反而修养了几日——虽说攻占朝黎关很顺利但一开始的英灵大军还是让他们损兵折将这会儿兵疲马乏不适合继续作战。
朝黎关失守一事很快传至郑乔耳中。
他闻言大怒一脚踹倒了桌桉。
拔下腰间佩剑将桌桉一噼两半——自从上回宴安刺杀本就多疑敏感的郑乔愈发疑神疑鬼重新捡起了佩剑习惯。但也因此死在他手中的内监和宫娥更是不计其数。
“朝黎关丢了?”
“怎么丢的?”
“怎么能丢!”
郑乔握紧了佩剑剑柄一连三问。底下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这柄夺人性命的利剑会落在自己身上。郑乔厉声质问:“李鹤呢?”
李鹤的能力他非常清楚。
底下人回道:“李监军被斩。”
“被斩?何人所为?”
“不知只是有人发现其首级……”
李鹤的首级是被朝黎关杀出重围的残兵发现的据说那颗头颅被人随意丢弃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飞禽所食失去了大半张脸。
郑乔闻言更是火冒三丈。
不用底下人解释他也猜出作为说客的李鹤身死意味着什么必定是劝说沉棠失败招致杀身之祸。郑乔又问起朝黎关一战细节当他得知朝黎关失守是魏寿暗杀守将率兵反叛跟屠龙局联军里应外合他的怒火瞬间攀升至顶点双眸布满血丝。
“魏寿!好一个魏元元!”
郑乔这话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他自认为待魏寿不薄——因为魏寿跟他帐下那些野心勃勃的武胆武者不同魏寿目的很明确养活他从家乡带出来的族人既不争权也不夺利是少数郑乔不用费心防备的人。魏寿的野心很容易满足所以郑乔这些年也放心他谁知这厮却率先反水……
当然坏消息不止这一个。
他派出去缉拿魏寿亲卷的人马也无功而返可见魏寿反叛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图谋已久。尽管愤怒但郑乔还未完全失去理智。他深知过了朝黎关地势平坦诸郡县无可依仗天险被联军吃下是早晚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之策。
蒋傲这个废物一死郑乔能用的十六等大上造就一人。虽说此人战力并非废物点心蒋傲能比但也有折损的风险。他将手中可用之人仔细扒拉一遍行宫灯火彻夜未熄。
深更半夜夜风正寒。
郑乔揉着眉心试图将困倦揉散。
恍忽之间他似乎在烛火中看到了一道熟悉人影。待视线重新聚焦清楚那里什么也没有。遥望窗外皎皎明月他口中溢出一声轻叹:“师兄……”可那人已经死了。
军营营寨。
沉棠大晚上睡不着。
爬到高处找了个极佳视野看月亮。
还未欣赏多会儿敏锐听到武器破空引起的动静。沉棠艺高人胆大循声找了过去黑夜之中剑影舞动交织成天罗地网。她倚靠着山石定睛欣赏了好一会儿。
直至那人收剑入鞘。
“图南。”
大晚上舞剑之人正是宁燕。
宁燕也一早注意到沉棠在附近。
行礼道:“主公。”
沉棠眸光全是欣赏折了一根树枝过来道:“没想到图南也有这么俊俏的剑招身法嘿嘿看得我都有些手痒痒了。”
宁燕闻言扬眉:“主公的意思?”
沉棠举着树枝笑道:“过过招?”
宁燕二话不说拔剑出鞘。
“请赐教!”
虽说点到即止但两道人影也纠缠了几十招才停沉棠手中的树枝灌注武气不比寻常利刃差。两道截然不同的剑光在月夜下纠缠、共舞。沉棠这时才发现宁燕的剑术很正统。一招一式柔中带刚绵密悠长。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是惊人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