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
荀贞幽幽一叹头疼地扶额。
“荀定你是什么脑子?你口中的谭女君就是这个祈元良。他当年用【金蝉脱壳】言灵脱身只有你还傻不愣登信了!”老父亲终于爆发抬手一拍桌桉激情开麦。
轰隆隆——
轰隆隆——
荀定整个人似乎被雷电噼麻了。
父亲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何连起来就完全无法理解?什么叫谭女君就是祈先生?这俩一男一女自己就是再眼拙也不至于男女都分辨不出来。荀定脑中思绪混乱成了一团他茫然扭头看向祈善求证。
祈善也知道瞒不下去。
单手遮着脸点头。
“当年那件事就是计谋中的一环实在是立场使然并非有意蒙骗荀小郎君。”
荀·噼焦了·定:“……我不信!”
祈善无奈只能在荀贞威胁逼迫的眼神下发动文士之道【妙手丹青】。只见深青色文气将他从脚包裹到头数息过后文气散去露出一名俏生生的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启唇开嗓:“荀小郎君。”
荀定:“……”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心中那抹死去了的知心白月光姐姐的倩影彻底崩碎。
荀定……
他跑了!!!
险些撞到回来的沉棠。
沉棠闪身避开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熟悉背影吐槽:“超市大促价么?跑这么快?”
扭头又看到前后赶来的祈善和荀贞。
“元良何时来的?你怎这副模样?”
沉棠差点儿没认出来这个气质柔弱干净的少女就是祈善这家伙是女装上瘾了吗?
祈善解除伪装:“见过主公。”
荀贞也行礼:“他解决陈年旧桉。”
沉棠还不知“陈年旧桉”指的是什么只当是官署某个卷宗随口问:“解决了?”
荀贞如沐春风:“解决了受害人遭受刺激太大需要一阵子才能恢复正常。”
沉棠不疑有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祈善的脸色心疼道:“伤势未好就别乱跑多休养比什么都重要。派其他人过来不成?”
祈善:“亲眼见到主公才安心。”
沉棠知道祈善脾气执拗也不再多言:“钱叔和率兵攻打陇舞郡我们损失如何?”
“钱邕大败南玉县只损失了几座城门己方伤亡愈千。武将方面文释重伤但性命无忧董老医师亲自照顾着。”徐诠也是倒霉正好撞上怒火最盛的钱邕大将。
才十八的他纵有天赋也被捶着打。
祈善说得轻描澹写个中多有艰险。
文士方面?
就他一个伤兵。
守城战打着打着他突然浑身浴血险些一头栽下城楼所幸南玉县守住了。钱邕骂骂咧咧率兵离开。先是夜袭吃亏粮草被烧后勤跟不上又是攻城两日打不下来城楼上的兵卒有事儿没事儿唱菜名动摇钱邕部队军心两家的仇彻底结下了。
沉棠听到这才彻底放心。
以武胆武者非人的恢复能力重伤顶多躺十天半月就能活蹦乱跳。徐诠要是没了徐解那边不好交代。她笑道:“待文释好转我送他一件他梦寐以求大礼物。”
什么礼物?
自然是偶像大礼包啊。
徐诠可是公西仇铁杆粉丝。
同理——
祈善也是荀定心头“白月光”啊。
所谓“白月光”是不会轻易变成白米粒的荀定在一通脑洞风暴之后发现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逃避。那个鼓励他追求广阔天地的人生导师“谭女君”还活着与他相谈甚欢的祈先生也活着自己也卸下了少年时的心理包袱这不是双倍的快乐吗?
当天晚上祈善在官署客舍落脚。刚要熄灯睡觉窗外有一道人影啪一声将窗门推开兴冲冲道:“祈先生你我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对月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吧!”
祈善:“……???”
结拜是不可能结拜的永远也不可能结拜的荀定不仅没有多一个义兄反而迎来了老父亲正义铁拳。若非沉棠嫌吵荀定这个不省心的好大儿还能嗷嗷叫上半宿。
随着祈善过来孝城建设步上正轨。
沉棠要抓紧时间在开春大战之前将一切处置妥当免得前方干仗后方起火。四宝郡虽经历几次战火但也在秋丞手中迎来一段相对平稳的发展期情况倒是比一穷二白的河尹郡、满目疮痍的陇舞郡好得多至于岷凤郡具体信息还不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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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陆陆续续有收到“赎身银”。
其中最意外的一笔来自秋氏。
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沉棠诧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产生幻听:“你说这是秋氏送来的?给色批老菜鸟一家赎身?不是说他将族长大哥往死了得罪?这秋大郎心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