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正室夫人力挺远房侄女说给苗淑一个机会——此战若成加上南玉县的胜利足够她站稳脚跟让人无话可说。
秋丞摇头:【这太冒险。】
夫人:【但……无人愿意接纳淑娘。】
严肃道:【郎主这是好心办坏事!】
还道:【郎主也不用跟主簿他们置气。淑娘毕竟是一介女流根基浅薄不被接受也是正常。郎主越是想替淑娘出头淑娘就越无法获得认可。在内她是您的侧夫人但在外她是您的智谋策士。郎主一味偏袒她她越是不被他人所容……郎主可知?】
苗淑不被接受才是正常的。
纵观古今有几个女性策士走上台面?
纵有七窍玲珑心也会泯然众人。
更何况苗淑还没到那个地步。
秋丞跟这位正室夫人是少年夫妻彼此再了解不过。这番分析确实说动了他。几番权衡后秋丞做了个大胆决定让苗淑挑大梁。担心武力不足多派了精兵好手。
脑子一热做的决定。
热度退下来他愈发忧心。
几碗汤下来也没能纾解。
正室夫人也温柔体贴陪着他硬生生熬了一夜等待前方的好消息。秋丞见她面色略有憔悴心中愈发疼惜。正要温声劝说她去歇息帐外传来尖锐喊声:“主公!”
秋丞顾不上那点儿情绪腾地起身。
忙道:“可有消息?”
传信兵匆匆跑入帐中跪下抱拳。
秋丞见他脸色并无喜色心下咯噔。
等传信兵说完更觉天旋地转眼前明灭不定扶着正室夫人才没有气得仰倒。
“你、你说什么?”
秋丞缓过劲儿来。
眼神期盼地看着传信兵。
期盼自己刚才听到的噩耗是假的。
奈何现实残酷无情。
昨夜大败仅有百余残部逃回。
两名老资历的武者老将被当场斩首。
逃回的那个也身受重伤。
秋丞再也听不下去大手一挥将扶着自己的夫人推开忍着怒火大步流星往外走。临时营帐不见昨日的轻松喜悦气氛阴沉压抑似有沉甸甸物件压在众人心头。
见秋丞走来人群分开一条路。
露出百余伤残兵卒。这时趴在马背上的八等公乘听到动静勉强恢复点精神忍痛翻下马背在苗淑搀扶下踉跄两步冲秋丞老泪纵横:“末将无能辜负主公。”
秋丞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只问一句:“其他人呢?”
苗淑正欲开口却被八等公乘抢先一步涕泪交零道:“沈贼狡猾早在粮仓设下埋伏得手之后又在撤兵必经之路上设伏……我等兵疲马乏自不是他们对手……”
秋丞语气森冷:“设伏?”
又看向苗淑眼神比毒蛇更冷。
看得苗淑骨子里冒冷意。
八等公乘道:“沈贼帐下似有文士看破我方能力设伏兵马藏身营帐粮仓避开了我方耳目……故非是军师之错。”
秋丞正欲开口又听一阵匆忙凌乱的脚步有人手中高举一支羽箭狂奔而来。
羽箭箭簇插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