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碰见太像样的抵抗和反击只是烧了几处地方杀了些平头百姓便引开了南玉县驻兵。秋丞人马搬走粮仓还有些恍惚——这真不是敌人请君入瓮的计谋?
正常来说应该有埋伏啊?
他们等啊等啊都回到自己地盘了还没等到追兵更别说埋伏。看着还散发着新鲜气息的新粮更有兵卒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居然是真的!
秋丞手指摩挲着酒盏杯沿。
哂笑道:“倒也未必。”
他倒是没有这名武将那么乐观。
“会咬人的狗不叫。”
“谁知道他沈棠是不是不叫的狗?”
这次成功有可能是沈棠方面根本没设防轻易得手不能证明什么还是要看看对方后手怎么安排才行。但探子带回的情报又一次超出他们猜测。沈棠除了增加戒备按部就班地秋收并无其他动作。
当真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秋丞怀疑。
这时帐内响起一道女声冷嘲:“会咬人的狗是不叫但这条狗若哑巴了呢?”
武将和秋丞都看了过来。
这名女子年纪不大也就双九年华模样一身寡淡黑衣妆容素净沉静如水鬓间不点珠翠从头到尾只是安静地坐着唯有听到众人议论“沈棠”才有几分反应。
眼眸时不时划过几丝痛快与恨意。
秋丞道:“不可轻敌。”
这话语气很温和。
对于有功之臣秋丞不会轻易下对方面子同时也理解女子夹带私活对沈棠偏见与不喜。谁让沈棠将女子一家户籍上的男丁都带走了呢?双方之间称得上血海深仇了。
女子垂下眉眼。
眸光落在腰间那枚花押上。
手指时不时拨弄两下穗子。
秋丞放下酒盏。
“再派人注意北尚县的动作……”
南玉县的粮仓只能解他燃眉之急若想安稳度过这个年缺口还大着呢。
既然邻居这么肥又这么好下手傻子才会只光顾一次。南玉县只是小试牛刀试探一下沈棠的反应和底线罢了。
正餐还未端上桌。
根据女子提供的情报北尚县相较于南玉县地势更平坦一些耕田更多沈棠在这块地方下了诸多功夫自然产粮也更多。粗估计粮库的储粮能解决帐下兵将大半年的军饷问题秋丞不得不心动。
只是这次动手要更彻底。
“唯!”
武将见天色不早分享完好消息也识趣地退下留下秋丞与女子一起。二人还未说话帐外传来几声细语。
不多时有个装扮干练的中年女子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笑着道:“见郎主这么迟了还未传膳就知又贪杯喝酒了。妹妹怎得也不劝着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