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荣委屈地瘪了瘪嘴。
“师妹妹——”
信使并未因此怀疑林风性别只道这对师兄弟关系可真好很快他就感觉到天地之气一颤少年嘴巴紧闭一脸的不可置信。
信使:“……”
师兄弟关系是好但下手也狠。
林风文气不多禁言夺声也不熟练。
因此屠荣几息过后就自由了。
他气得想跺脚。
偏偏又不能发作。
因为林风的禁言夺声是自家主公手把手教导的主公还特地叮嘱林风——吵不过人就强行闭麦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事儿连自家老师褚曜都不能阻拦。
林风还未学完“文心文士基础十则”这种入门常识便已经能掌控“禁言夺声”禁言最多的还是屠荣。因为林风暂时没能力禁言其他人只能拿师兄当练习对象。
信使哑然失笑。
林风算算时间拉人出去的共叔都尉也快回来:“还有事师兄先陪使者。”
屠荣挥挥手:“你忙去吧。”
果不其然林风前脚抵达营地共叔武和赵奉后脚拉着一群新兵回来。
“令德怎么来了?”
林风行礼:“见过都尉。”
她是来送文书的。
关于这个月的军需开支预算。
因为临时多了驰援鲁下郡的事儿第一次拨的粮草自然远远不足林风便奉了自家老师的命令来跟共叔武交涉双方核实好预算官署那边也好拨款过来。
随时都要出发耽误不得。
共叔武这边已经弄好。
他这几日忙着募兵练兵这些军务琐事还是他的副手白素帮忙搞的。
林风迅速心算了一下数目并无出入。
她迅速合拢竹简行礼告退。
赵奉看着林风远去仍觉得很神奇。
比骤然知道白素是武胆武者还惊奇。
但还能接受。
只是——
赵奉喃喃:“沈君帐下风水‘诡异’啊……”
两百多年没一个女性文心文士/武胆武者结果半年不到出了俩还是扎堆出。
共叔武:“也许是河尹风水问题。”
毕竟这俩人都是在来到河尹才发生变化的河尹又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吃这里的水和粮发生点儿变异也正常。
知道共叔武是在调笑赵奉不以为意。
他只关心另一桩事。
“半步啊你说我这次能否出阵?”
不待共叔武回答。
他自言自语道:“按理说应该会……”
但考虑到沈君帐下没啥人可以用自己若带着部曲以主公吴贤名义驰援鲁下郡河尹守卫基本空了。期间若是发生意外例如被绕路的流民草寇偷家……
唉后果不堪设想。
但让共叔武出阵他留守似乎也不像一回事……让吴贤的人守沈棠的地盘……
沈君心里不会有点儿想法?
真正的亲兄弟都做不到这么坦诚相待。
这操作属实奇葩见所未见。
共叔武问:“大义是想上阵了?”
赵奉不敢随口答应。
将内容在肚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半晌他道:“倒也不是那么想。”
这近一年下来赵奉似乎要想不起血的味道了。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金黄波浪随风摇曳庶民喜笑颜开稚童嬉戏打闹满足感不亚于打胜仗后的酣畅淋漓。
似乎——
不用打仗也能有存在的意义。
这种想法是此前赵奉不会有的。
他少时就是个逞凶好斗的主因为一时意气可以连夜杀上山徒手厮杀百人悍匪杀戮停止后这些悍匪都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他认为这就是武胆武者生来宿命。
强大、好战。
沐浴鲜血来也将马革裹尸还。
赵奉就没想过自己能寿终正寝。
过分安逸的生活只会消磨他的意志让他手中铜锏生锈、双手虚软无力出招不再凶狠……此前赵奉都是这么想的。但为报恩偿还沈棠救下的这条命他忍了。
但赵奉却发现自己似乎大错特错。
近一年下来他的修为并未退步甚至还因为心境提升修炼之事事半功倍进度比以往都快连困扰他多时的瓶颈也有松动迹象。他有预感不出两年还能再突破!
赵奉:“……”
这就很迷惑???
共叔武不知赵奉此番心理活动只是大笑:“倘若大义也能出阵你我便能并肩作战共伐贼寇也算是生死与共的袍泽了。”
赵奉嘴角抽了抽。
“你我都走了河尹守备交给谁?”
空荡荡的玩空城计啊?
共叔武:“子固不行?”
鲜于坚年纪不大但实力可以啊。
赵奉摇头:“他太年轻了还需打磨。”
共叔武摸着下巴摩挲思考中。
“看看天海派遣谁让他们留下来守河尹咱们出阵也一样的……”
赵奉:“……”
赵奉:“???”
赵奉:“!!!”
河尹风水看样子真有问题。
更有问题的是——
这么想的不止一个共叔武。
人家沈君也是这么想的。
信函都到人家吴贤手中了。
吴贤彻底傻眼问帐下僚属特别是秦礼:“沈幼梨莫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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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码字干咳发现嗓子有些痒、疼掐指一算又到了扁桃体频繁发炎的季节明儿去抓点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