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身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属官早将这位上司脾气摸得透透后者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每次都能恰到好处。
他道:“标下这便去看看夜巡如何。”
“嗯去吧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属官领命笑着退下。
他抓了两组偷懒的夜巡士兵借着杨都尉的名头狠狠敲打一番在士兵诚惶诚恐的恭维求饶下收了点儿好处勉强答应帮忙遮掩。他一走远便有夜巡士兵啐白唾沫。
“呸!什么东西!”
大家都是人赶的都是一样的路。
他们就不困吗?
旁的人还能坐下来闭眼休息他们只能拖着疲累一天的身体继续执行任务。两人一组一共二十组分别在各个不同方向巡逻站岗:“啧娘的这一整天可累惨老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
仗着树干枝叶的遮掩有一组士兵偷了会儿懒。一人让搭档帮忙放风背过身解开腰绳放了泡水又掏出怀中被油纸包裹虽未打湿但冒着些许酸气的干粮往嘴里塞。
“呸呸呸——娘的酸了。”
嘴上嫌弃嘴里的怪味儿但还是皱着眉头将剩下的咽下肚子——虽然驻军不缺军饷但也不是哪个士兵都能吃饱。有些人不止自己要吃还得接济家中老小不敢浪费。
另一人道:“熬过今夜就好了。”
士兵用唾沫将干粮濡湿勉强咽下肚。
他道:“瞧这天气明儿还得下雨。”
另一人道:“这段路快走完了。”
他一听也是。
想起这事儿又恼火也不知道是谁选的这段路走一回能断送半条命。
二人凑在一块儿骂骂咧咧抱怨军饷发放不及时抱怨打秋风的混账上司抱怨混了几年也没晋升有个同村都爬到队正管着二十号人了……但只敢私下说不敢让第三人听到。
不过——
当真没有第三人听到吗?
黑夜之中正有两双冰冷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正是褚曜、共叔武二人。
不同于杨都尉手下一众疲乏兵卒共叔武二人非常精神来之前小憩过吃饱喝足。
共叔武道:“先生现在动手?”
在他看来现在时机正好。
褚曜摇摇头:“再等等。”
共叔武:“还等?”
再等天都要亮了。
褚曜道:“嗯等五郎他们一起动手。”
四人分成两组行动并无联络方式。
故而褚曜也不确定沈棠他们在哪里。
只能等沈棠那边先动手他这边策应。
一击击溃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共叔武:“……”
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觉得褚先生是不满沈五郎被祈元良抢走了呢?
他堂堂九等五大夫没受过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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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修改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