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老者养了阿宴就戒酒了。
老者正要拒绝谁知阿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那几坛圆肚酒坛道:“老师糖。”
“这不是糖是酒。”
阿宴固执:“是糖。”
老者:“是酒。”
阿宴垂头:“想吃。”
老者:“……”
他让仆从将酒坛端进来打开红布酒塞浓郁沁鼻又霸道的酒香扑鼻而来似乎连衣裳都要沾上那些气味。老者微微诧然以他对那个门生的了解送来的酒不是寡淡无味就是气味驳杂劣质百姓花几个子儿就能打二两。
但这明显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仅凭气味就将他戒了多年的酒瘾勾起。
老者看看阿宴又看看酒坛。
两相为难。
阿宴指着酒坛:“是糖。”
老者好笑:“你说是糖那让你尝尝。”
阿宴眼睛亮起:“好。”
说是尝也就用筷子沾了点。
阿宴张口嗷呜一口下去嘬了嘬立即被辣得小脸皱成团眼尾殷红狼狈吐着舌头。
老者哈哈大笑。
“酒这种好东西待你长大再喝。”
便宜门生送上门的好酒老者也不客气直接斟满一口气喝了两碗。嘴里还感慨:“你师兄这人哪里都好唯独心性不可。汲汲营营爬到这步不知用手段弄下去多少人。本想提醒他小心你师兄但人家视咱们师徒为洪水猛兽死皮赖脸待着也不好……”
踩着什么上去那就别怪被什么打下来。
阿宴看酒坛也像再看洪水猛兽。
听到老师的话迷茫。
老师的话他不是很明白。
老者:“喝完这些咱们就走。”
“师兄?师兄?”
怎么会有两个师兄?
老者一脸习以为常。
“为师门生故吏多得是虽说交情泛泛可论起来哪个都是你师兄孝城有两个师兄很稀罕?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祈善与孝城郡守那点儿老黄历旧仇当年在小范围闹得挺大老者也知道三分内情。当他进入孝城下意识开启文士之道发现祈善就在附近便知道便宜郡守门生要倒霉了。
老者道:“你那位姓祈的师兄最喜谋定后动他敢出现在仇家的地盘便意味着他有足够把握一击必中一雪前耻啊……”
阿宴表情茫然地听着。
“离他们都远点。”不知想起什么往事老者笑着喃喃“君非善类岂可交乎?”
阿宴:“啊?”
依旧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祈善与顾池也掰扯清楚了气氛不似先前那么剑拔弩张紧张中充斥着火药味反而有了几分故友重逢的轻松惬意。
顾池见祈善接受良好心下皱眉。
祈善似乎比他还会读心:“你这会儿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何不惧你的文士之道?”
顾池道:“有点。”
祈善:“因为见过更令人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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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喝了快一壶热水希望明天扁桃体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