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诊脉结束他才问:“阿兄祈先生身体如何?怎么一两日不见就病成这样了?怒急攻心什么事情能将文心文士气成这样?”
翟乐可是跟祈善配合过的。
祈先生的文心品阶虽不如自家阿兄但实力、经验和阅历都在阿兄之上。代入角色他无法想象自家阿兄要经历怎样的打击才会一夜之间“怒急攻心”伤成这副病恹恹模样。
翟乐的堂兄乜了一眼自家堂弟。
后者直接闭麦。
他问:“祈先生是辛国人士?”
昨日那张告示一出孝城多少百姓在问候郑乔的祖宗十八代反正他俩下榻附近的酒楼都是拍桌摔碗各种辱骂大全的精髓。一些气性高的文人墨客也有气昏厥过去的。
这种感觉他懂。
辛国再不好好歹也是给予他们前半生安定的地方。庚国国力强辛国走了下坡路被灭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替。这两百年风光建国又狼狈灭国的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辛国不过是其中之一。
郑乔的操作一出来它就成了“独一无二”。从未见过灭国后还要遭受这般羞辱的。
百姓原先无所谓谁坐上王位但现在都咬牙切齿咒骂希望哪个国家收了郑乔这暴君。
更有人“一针见血”:【郑乔这佞幸怕是想起来自己是靠着被走烂的旱路上的位心中愤懑又屈辱以为让仇人的女儿也被走一走他就清白干净舒畅了。哼烂就是烂!】
祈善脸色白了一分。
他点头道:“嗯。”
“唉。”
翟乐堂兄长叹一声。
他仔细斟酌后又写了另一份药方。祈善也懂一些岐黄之术仅从药方来看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开的药方比先前的郎中还要合理许多便让老妇人帮忙去药铺重新抓药。
一番交谈他发现青年还挺合胃口与他、与褚曜都能说得来一时相谈甚欢。
翟乐闲得无聊拉着沈棠用木剑切磋。
相较之下龚骋那边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郎中开了重药才将他这条小命抢了回来。
屋内飘着浓郁苦涩的药味。
“云驰早知反应这么大就不该告诉你。”倌儿叹气看着眉宇间有几分求死之意的龚骋似怒其不争又似怜悯同情。但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和一侧垂眸品茶的顾池知道。
龚骋道:“迟早都会知道的。”
安静了会儿。
他又道:“翁之何苦把我救回来……”
倌儿劝道:“王姬已经……但龚氏其他族人还活着你若没了他们更加没依仗……”
民间有谣言说辛国国主疼爱龚骋胜过王姬他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是事实。
他作为北漠王子在辛国都城当质子的时候跟龚骋几个世家子弟玩得来走得也近。
借着龚骋的面子偶尔会去内庭陪王姬与一干贵女打马球也知道了一些秘闻——
例如国主的确待龚骋更加亲近。
例如龚骋和王姬是青梅竹马但当龚骋试探国主口风问自己能不能当他女婿的时候却被拒绝。民间某些猜测也不是没根据。
例如——
听说郑乔曾倾慕王姬。
偏偏自己又是国主塌上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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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棠妹是“草根”出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