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你们凭什么拿人……” “天杀的快来看啊当官的杀人了……”有个青壮汉子挣脱束缚刚跑没两步后腰被人狠踹一脚跟着又有两人上前将他摁在地上他干脆豁出去张嘴咒骂大叫。
负责督办此事的钱邕是个狠人。
一早就吩咐下来不用惯着这些叛军贼子。若是乖顺识相还能留一条命不乖就当场击杀。看到有人头颅滚地鲜血喷涌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的庶民吓得面如白纸。
为首的兵卒拎着鞭子一一警告大声叱骂道:“你们看什么看?这里的事情跟你们有干系吗?做好自己的事!难不成你们都是这些叛军的同伙?包庇王庭通缉的要犯?”
兵卒的声音又尖又高又洪亮。
被她视线扫过的庶民纷纷缩回了脑袋。
偶尔还能听到几句不忿和咒骂:“呸给王庭当走狗一个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哪里还有一个女儿家的模样。平白无故乱抓人这天地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理?”
类似的情形在金栗郡各地发生。
沈棠的行动很快。
她趁着龚骋和柳长史反应过来之前争分夺秒铲除北漠这些年安插经营的暗桩。
仅第一天便将金栗郡全境筛一遍。
第二日坤州境内掌控力度较轻的郡县也被清洗一番。她不信任各地郡府兵马不排除里面有内鬼通风报信的可能此事全部交由七卫四率出手。以雷霆手段将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许多躲藏极深的叛军和北漠暗桩尚在睡梦就落网了醒来还一脸懵。
牢房根本不够用。
沈棠便让他们全部戴上枷锁以铁链相连有文心武胆的全部封禁丹府若还不识相闹事儿允许完全废掉他们的丹府。刑部人员加班加点顺藤摸瓜又找到其他线索。
有些眼线果然藏身各地官署。
他们有的是文吏有的是洒扫粗使。
爬到一定高位的也有。
抓他们就费了点儿波折。
有些人发现不对劲早早潜逃。
沈棠早有预料封城的封城封关的封关排查所有可疑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巡逻兵卒茶肆内的络腮胡男子强行按捺焦急情绪。不多时有个庶民装扮的布衣青年过来二人低声交谈:“附近三个联络点也都被端掉了。”
络腮胡男子面色阴沉得滴水。
攥拳道:“姓沈的下手够快啊1
这前后也才多久时间?
顶天了两天。
两天时间连同金栗郡在内九个郡县全部被清理侥幸没落网的北漠暗桩和坤州叛军还都东躲xz避着街上这些巡逻兵卒。
这些人排查太仔细了。
布衣青年也就是经过伪装的龚骋劝她道:“此处不安全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这个络腮胡男子便是柳长史。
她的文士之道颇为特殊。
伪装之精妙连龚骋也辨不出真假。
柳长史气得险些压不住火看着龚骋恨得牙痒痒恨声道:“若不是你非要跟人斗一抄…损失或许没有这么大……”
龚骋对此不置可否。
即便没浪费那半天时间也挽回不了多少损失。康国建立了比外界想象中更迅捷隐秘的通信传输手段。反观北漠这边的暗桩或者坤州的叛军本身就是过街老鼠根本没法大张旗鼓建立通讯网络各个暗桩联系彼此的手段都相对保守落伍耗费时间很长。
消息传到下一个暗桩的时候那个暗桩的接头人都下大牢吃上牢饭了怎么挽回?
潜伏在康国的暗线妄图跟一个精密运转的国家机器比拼速度和效率本就愚蠢。
也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柳长史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接受现实。
而龚骋又做了一件让她暴怒的事。
“你去哪里?”
柳长史抓着龚骋混入人群躲开巡逻追捕又将他拉进巷中掐诀布下隔音屏障。
龚骋:“有些私人琐事要处理。”
柳长史气得牙痒:“你疯了?这种时候有什么私人琐事能比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龚骋漠然道:“你没有我有。”
说着拂开柳长史的手。
跟她约好下一个会合的地点。
柳长史气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内心对龚骋彻底萌发了杀意。
“龚云驰尔也不过一丧家之犬……”被主人家善待几日便以为自己不是丧家犬是个人了?他以为自己还能笑多久?
柳长史强行咽下喉间翻涌的甜腥。
将汹涌杀意小心藏了起来。
这次动荡持续了大半月才逐渐平息。
造成的后遗症却影响了此地数十年。
最严重便是官债骗局。
沈棠看着最终统计账目看着最下角那个数字连清扫坤州隐患都没能让她唇角弧度增加反而越看越愁。她干脆拂袖将让她心烦的账目扫到地上抬脚一踹桌案。
看着桌案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
心中郁闷才稍稍纾解。
“传给高国的信可有回复?”
吴贤可别给自己掉链子埃追不回损失两国就要谈一谈怎么合力将北漠端了。
北漠自己也忍了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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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