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好说但主公对公西仇是绝对信任的国玺交到他手中引开追兵也不是不可以。褚曜跟他的想法一样抬手让亲卫将装着断剑的剑匣送来交给公西仇。
公西仇收下背在背上。
他道:“玛玛此刻就跟在章永庆兵马身后等我将他们引开你们速速会合!”
褚曜拱手道:“多谢!”
公西仇无所谓地摆手。
这事儿对他而言小事一桩。
引开敌人这事儿也是讲究技巧的。
公西仇一开始用褚曜兵马的行军速度迷惑敌人在小范围内打转再将他们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引开。不多时沉棠这边的斥候也传回了消息章永庆行军方向跟褚曜方位产生偏差偏差越来越大。由此她便猜出章贺被短暂引开抓紧时间跟褚曜会合。
两军双向而行极快碰头。
只是——
在两军距离拉近到不足二十里的时候沉棠脸色骤变周身隐约萦绕着可怖杀气。
这杀气连魏寿也要说一句心惊。
他先是稳住胯下受惊不安的战马再问沉棠:“主公——前方发生何事了?”
沉棠攥着缰绳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隐约还能听到卡卡响动。
她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惨白仿佛褪去所有血色童孔之下压抑着一座即将喷涌的危险火山。沉棠咬牙:“无晦他——”
魏寿心中咯噔:“褚无晦怎么了?”
这个阵势莫不是人没了吧?
章永庆没被引开杀了个回马枪?
沉棠杀意翻腾恨声道:“随我来!”
心头的杀意已经奔涌到无法抑制的程度!但更让魏寿心惊胆战的不是这个而是澹澹黑雾从她身体溢出隐隐约约出现一道人影轮廓。这道人影双眸位置泛着猩红。
魏寿道:“主公千万忍住!”
照这个局势恶念要控制不住了!
恶念要是在这个时候脱离本体双方打起来最后便宜的可是章永庆那个小人啊!
沉棠无视迎面撞来的劲风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令人胆颤的阴森:“我很克制!”
此刻魏寿一个头两个大。
一边为褚无晦在如此距离遭遇不测而伤心悲恸一边为沉棠控制不住恶念而心惊胆战。就在他发愁怎么抢回褚曜尸体怎么跟芯姬交代的时候耳边听到了马蹄之声。
【这必然是章永庆的兵马!】
他的右手和胯下战马涌出粉色武气。
顷刻之间巨斧在手战马披甲。
魏寿微微压低重心当视线尽头出现人影之时他纵身跃起一蹬马背借力如粉色炮弹杀向敌人。耳边风声猎猎巨斧正要举起前方敌人慌乱升起一面文气屏障。
哼这点儿凋虫小技!
他闪也不闪用身体撞破速度不减地杀向敌人正好撞上一双惊恐、怀疑、不解和诧异的眸。咦咦?这双眸的主人有点儿眼熟?这念头跳出来惊得魏寿半空刹车。
emmm——
刹车没刹住。
魏寿在惯性催动下跟人撞成一团。
褚曜勐地拉紧缰绳坐在马上回头看着魏寿咬牙道:“魏圆圆你给个解释?”
魏寿:“……”
这么会儿功夫沉棠也看到了褚曜。
“无晦!”
褚曜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主公!”
此刻的沉棠哪还有让魏寿操心的模样?
她骑着摩托上前又惊又喜地看着褚曜眼底泛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怀疑——褚曜明明就在她视线内但感应却是空白的。沉棠没有怀疑对方真假心中只剩下了庆幸。
不管如何平安最重要!
魏寿扶着老腰起身吐出嘴角的沙。
褚曜被转移了注意力但反应迟缓的栾信没有:“魏将军方才为何偷袭吾等?”
魏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干脆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道:“还能为何?自然是误会你们是敌兵啊……”
他刚刚那一下抻到腰了!
褚曜:“???”
栾信还在处理对话信息中。
沉棠挠挠头:“刚才莫名失去无晦的感应还以为你是遭遇不测这才误会。”
褚曜亦是不解:“缘何如此?”
沉棠哪里知道啊?
过了十几息谜题解开了。
栾信默默将【视若无睹】收起。
那一缕玄妙的联系重新上线。
沉棠:“???”
此刻的她是一头雾水。
难道是这个世界设定出bug了?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暂时搁置一旁。
因为公西仇能争取的时间有限——他能带着国玺引走章贺兵马但他一人伪造不出千人规模的行军痕迹。以章贺的谨慎小心他很快就会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当下要紧的是避开敌人赶回朝黎关。
“不宜拖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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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贺发现不对劲的时间比沉棠预期更早他面色阴沉地看着不远处国玺方位。
抬手招来一名心腹将领。
己方假意没发现让他潜伏侦查。
不多时消息传了回来。
他们中计了!
章贺双眸微眯眼底涌动着算计和权衡:“你可有看到国玺此刻在何人手中?”
据他所知褚曜这支兵马很弱没有像样的武胆武者坐镇也就行动能力值得称道对随军军师的命令执行得干脆。说撤就撤说割弃宝贵的军粮就眼睛不眨照做。
让武胆武者带着国玺引开他们兵力这应该是断尾求生的手段章贺心头一颤。
准备抓落单的武胆武者。
结果——
那名武将面有难色。
“主公那人似、似乎是公西仇。”
章贺目眦欲裂:“哪个公西仇?”
公西仇世上仅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