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才刚从天边爬起来懒洋洋的睁开眼然后似乎看见了月亮还在另外一边留恋不去企图抢夺镜头顿时愤怒的炸开了光华将大地照耀得绚丽多彩。
人类离不开水源而西域之中水源更是缺乏所有的道路和城池其实都是依靠着水源而建至于那些荒漠不是不可以走而是在没有水源补给的条件下那样的路线其实就是走向死亡。
西域之路上有一片湖泊群落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那片湖”。
一说到那片湖大家都知道是指着这里因为这里有好几个错落有致的大小湖泊构建而成的湖泊湖水清澈甘甜是往来客商或是其他什么人必经的路线。
沮渠费郓王站在湖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潮湿新鲜的空气然后蹲下来抄起湖水洗了把脸接着又吞下了几口冰凉的湖水顿时觉得浑身舒爽也稍微减轻了一些内心的苦闷。
也就是稍微减轻了那么一点点……
沮渠费郓王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股对未来命运的无奈和悲凄顿时象锋利的刀刃洞穿了身体一样让他感到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和绝望。
沮渠费郓王的祖辈离开大月氏已经不知道年也不清楚具体当时情况如何只是知道一个标记一个名字一个声音便什么都没有剩下。当沮渠费郓王一路向西带着族人磕磕碰碰的找到了族中大长老心心念念的大月氏他们的先祖的起源但是让沮渠费郓王失望的是大月氏的人并没有像是对待归家的游子一般的热情和亲切反而是充满了冷漠和排斥。
就像是一盆透骨的冰水将沮渠费郓王心中的那点热火全数浇灭。
族中的大长老风尘漫天的道路上没有倒下在水源缺乏的荒漠当中没有倒下却在到了大月氏的边境之后彻底倒下了……
临死之前大长老紧紧抓着沮渠费郓王的手喃喃的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得话然后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沮渠费郓王最后伴随着一滴浑黄的眼泪而去。
沮渠费郓王知道大长老想要表达什么虽然他也听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大长老是在愧疚大长老觉得来找什么大月氏就是一个错误大月氏已经不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人也不欢迎他们甚至厌恶和排斥。
大月氏的边关守将拒绝了沮渠费郓王继续向西的请求也不容许沮渠费郓王在大月氏的边境上停留只是允许不分的人员进入城中采购交易而且交易的价格也是令人发指……
不得已沮渠费郓王自能是再次退了出来在这个算是比较水草丰美的区域驻扎下来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是交通枢纽一点隐蔽性都没有随时都可能遭到各种袭击甚至是饿急了的狼群。
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因为这样选择而最终导致了全族的灭亡到那时我还有何面目去见祖宗?沮渠费郓王心里掠过一阵寒意他有点后悔了。
或许留在原来的地方更好?
或许这两年的气温寒冷只是暂时的?今年或是明年气温就会变回来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
是在这里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还是越过山地去南方?
微风拂过湖面上轻轻荡起层层涟漪。
沮渠费郓王呆呆地望着一时间心乱如麻。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蓦然响起凄厉而苍凉的长鸣霎时打碎了清晨的安谧。
沮渠费郓王霍然惊醒这是示警的号角声!沮渠费郓王转头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眺望心不由得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是什么事情?难道是……
几名族人狂奔而来:“大王汉人来了汉人的铁骑来了……”
沮渠费郓王骇然心惊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一股强烈的窒息顿时侵袭了全身让他痛苦的几乎呻吟起来。沮渠费郓王勉强稳住身形急促地喘了几口大气厉声喝道:“快通知所有的族人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沮渠费郓王闻到了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不是来自于其他的方向而是来自于自己的唇齿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牙齿咬破了口腔内的肉厚重的铁锈味充盈着却不得不吞咽下去……
吕布带着魏续和姜冏还有一千二百骑兵赶到了这里。人马队列展开传令兵和斥候往来飞奔虽然风尘仆仆但是兵甲闪亮旗帜飘扬气势雄浑。
“将军鲜卑以湖为中心开始往附近的山丘之上汇集正在列阵!”
“将军周边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马!”
“将军!鲜卑人已经列阵完毕约有四千余人!”
吕布哈哈笑着扭头看向了魏续姜冏说道:“看起来还有不少人哈……怎么样?运动一下?”
姜冏挥舞了一下长枪不屑的冷笑道:“鲜卑人都这样看着人多实际上能打的没有多少!来吧!打完了再休息!”
“哈哈哈!好!”
吕布大笑于是二话不多说连续下达指令对着沮渠费郓王所部就直接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