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铸刀大师呢?”萧天河学起了邓先觉的口气。
南宫雪微嗔道:“哎呀,萧大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嘿嘿!”萧天河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
张东正听了邓先觉的话,撇了撇嘴:“你可是闻名遐迩的铸刀大师,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还好东方家有屠令春,北堂家有杜怀柔,否则恐怕他们也免不了受你折腾。”
邓先觉没好气地说:“哼,那两个家伙……提起来我就来气!”
一位附属家族的长者捋须道:“哦?敢问邓大师,你见过屠、杜两位大师?据说屠大师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太见客啊。杜大师更是脾气古怪,已经十几年未在江湖露面了。人们都说,相较之下,三位大师之中还是邓大师更平易近人一些。”
“喏喏,就是这个,我最讨厌别人拿我与那两个家伙做比较。”邓先觉愠怒道。
那长者自觉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尴尬不已,缄口不言。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们三位铸刀大师还健在,难免人们会拿你们做比较,有什么好生气的?”张东正道,“再说那两位大师横空出世之时,你不过只是
从属于南宫家默默无闻的一名散修者,如今能与他们齐名,你就知足吧!”
邓先觉不服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铸刀之法,他们铸他们的,我铸我的。我又不是为了和他们一争高下才铸刀!我们这种水平算什么?妄称大师不过是夜郎自大而已,与阮元迪、贾万钧两位神匠一比连个屁都不是!我的目标可不是与屠、杜那两人齐名!等进入内核之后,我依然会继续钻研铸刀技艺,现在为南宫家铸刀正是为了报答早年收留的恩情!”
“还算有自知之明。”张东正笑道。
听邓先觉提到了两位神匠的名号,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萧天河也回忆起与“萧夫人”在星风海孤岛上修炼的日子。“既然娘亲的铸刀技艺如此高超,为何当初不传授给我呢?”萧天河心中生出一个疑问。
忽而,旁边一人的一句话钻进了萧天河的耳朵:“三位神匠都没有弟子传下,太可惜了……”萧天河顿时恍然大悟,铸刀之术并非言传身教即可掌握的,正如邓先觉所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铸刀之法。”恐怕三位神匠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没有收徒的吧。
众人闲聊了一阵之后,大殿内逐渐趋于宁静。南宫家的长老们至少还须几个时辰才能赶回,在此期间正好静坐冥想。除了后来邓先觉的一名弟子送来枯荣木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外,其他时候殿中一直无人言语。
夜里子时许,大殿之门突然被撞开了,十一位长老鱼贯而入,他们终于从孤烟山回来了。
为首的南宫炎将一个布包抛至邓先觉脚边:“我们到时已近黄昏,天色暗淡,不太好找,所以回来晚了些,不过六块熔芯石应该够你用了吧?”
“呵呵,足够了,足够了。无极水、枯荣木、温泥金、熔芯石,全都齐了。炎族长,这些仅是辅料而已,还需要一些珍稀的矿物作为铸刀之材。虽然现在是有价无市的局面,不过我相信南宫家肯定会有储备吧?”邓先觉笑问。
南宫炎点了点头,指着侧墙上的一道小门:“各种材料就在隔壁,由大师随意支取。”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去挑选材料,马上开始铸刀!”邓先觉从木箱上站起,带着两名徒孙进了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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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迟来了两天的铸刀。”南宫桐摇头叹了口气。
“我们也不差这两天。这回有劳诸位长老了。”南宫炎对长老们道谢。
南宫容道:“你是族长,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只是我先声明,下次我可不伺候那个自大又麻烦的家伙了!”
“我们也不伺候了!”其余长老异口同声。
南宫炎笑了,露出了一对虎牙:“放心吧,也没有下次了。邓大师为南宫家铸完此刀之后就会闭关修炼,直至风云大会结束后跟随魔主进入内核。”
“咦?邓先觉不是答应为西门家族效力五十年吗?这还没到期限呢,西门家会放他离开?”南宫容疑惑地问。
“邓大师在为西门家族效力的这二十六年间,已经铸出了十柄极品魔刀,还有良品、上品等数百柄,已然仁至义尽。所以西门定族长已经同意让他提前离开。”
南宫桐慨叹:“唉,大师就是大师,虽然性格不招人喜欢,但铸造技艺的确值得尊敬。以他寂灭后期的境界,在短短二十六年,居然铸出这么多极品魔刀,算上为我南宫家所铸的那柄‘绿风’,一共是十一柄,这成功率真是高得吓人呐!”
“是十二柄!”怀抱着一堆材料的邓先觉推开侧门回到了大殿之中,“还有现在要铸的这一柄!”
“大师敢肯定,铸造极品魔刀必然能一次成功吗?”南宫炎问。
邓先觉意气风发:“有了这等绝佳材料和辅料,如果还不能肯定的话,我也不配被你们称为大师了!”
“嘁,本来就不配!现在说大话,若是失败,可就孩子他娘失踪——丢大人了,到时可没人再伺候你!”刚刚入座的南宫容小声抱怨。他旁边正是南宫雪与萧天河,两人闻言,掩嘴偷笑起来。
邓先觉蹲在木箱前,打开了盖子。
南宫桐问:“邓大师,你那远道送来的温泥金与枯荣木还能用吗?可别让我们白忙活一场!”
邓先觉头也不回:“放心,箱中有法阵,延长了辅料的保存时间。”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几样东西,沿着场边走了一圈,当来到长老们座前时,邓先觉对南宫桐道:“你不说话我差点儿忘了,我得布置个隔音的阵法,免得一些闲人说三到四影响我铸刀!”话音刚落,邓先觉的法阵也布置好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铸台旁边。
南宫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现在即便发怒邓先觉也听不到了,他只好向旁边的南宫炎抱怨:“那个臭家伙居然敢指桑骂槐!”
“哈哈,好了好了,在三位大师之中,他的脾气算是好的了!”南宫炎安慰道,“快看,他开始铸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