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寒气冲着能不病吗?
待身上暖和了两人入了寝殿仔细查看病情。
这一看廖太医心里一惊。
大殿下的状况比预想得要糟糕。
明明才换了衣裳这么些工夫又潮了。
如此虚弱身体出那么多的虚汗怎么能扛得住?
童院判亦十分紧张两人研究了药方让宫人先去熬药。
忙碌之中天亮了。
赵源病倒的消息报去了皇上、皇后与皇太后处等太医院增派太医千步廊左右也都知道了。
也仅仅只是知道并未多作关心。
习惯了。
哪年冬天大殿下能无病无痛的?
这一次也会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病上一段时日等天暖些会好转。
可再好一样要注意身体小心谨慎。
那是药罐子绝对不能马虎。
只有赵启略有些心虚。
别不是他的缘故吧?
他明明也没做什么!
也许赵源的病就是为了跟父皇告状?
赵启老老实实等了一上午没有等到父皇召见便侥幸着安心下来。
“跟我无关”赵启嘀咕着“跟我没关系。”
所有人的“习惯”在程皇后亲赴赵源宫室后渐渐变成了担忧。
大殿下是男儿。
即便羸弱都被要求独立坚强。
幼年时由母后看顾病情长大之后就不能这样了。
皇后娘娘再舍不得也会克制自己赵源病了就让身边嬷嬷去探望而不会亲自去。
在清早得到消息之后嬷嬷已经去过一趟了。
若非殿下状况极其不好嬷嬷的回禀让皇后娘娘无法放心又怎么会去呢?
寝宫里程皇后握着儿子发冷的手眼眶通红。
廖太医一五一十说了病情:“病得突然来势汹汹”
“我知道母子连心我知道他这次病得重”程皇后噙着泪问“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二殿下到底说了些什么?”
闵公公与皇后自是原原本本说了答案。
皇后道:“这都是哪里来的混账话?”
廖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拔凉拔凉的。
真是什么不能听就让他听什么。
程皇后召了一内侍进来交代道:“去问问皇上这都这么跟什么!”
内侍一路赶到御书房。
皇上正与三公商量事情内侍等了会儿才被引了进去。
“二殿下一身寒意冲进大殿下寝宫”内侍一字一字“不要成亲大殿下不解其意”
平铺直述、毫无感情却让徐太傅气得重重咳嗽起来。
范太保一面与徐太傅顺气一面问:“真有这回事?二殿下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徐太傅反握住范太保的手拐杖在地上重重敲:“哪里听来的?还能是哪里?就是这阉货的嘴!那日在御书房里提这要命的事被我骂了你还不知收敛还传到二殿下耳朵里!”
徐公公白着脸往后退了半步:“那日之后杂家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更不会去二殿下跟前说道老太傅莫要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