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年轻人双手环抱靠在座椅上留海下猩红眼睛看着他道:“继续。”
詹治同点了点头继续书写着差不多有一个多夏时后他才停下了笔检查了一遍后就推到了对方面前道:“尊驾请过目。”
黑衣年轻人目光一落那纸张飘了起来他认真看有一遍又是看向他道:“就这些了么?”
詹治同回道:“这古文字中涉及到很多修行术语我只能粗略按照字面上意思的翻译但我毕竟不是修行者很多隐藏在底下含义未必能说准确相差毫厘谬以千里你最好再找一个修行中人再看一下。”
黑衣年轻人认真考虑了一下赞同道:“你说的很对。”
他抬头看来“你有推荐么?”
詹治同略一迟疑摇了摇头。
黑衣年轻人看他一眼之后道:“我知道了。”他在案上留下了一袋金元就转身往外走去。
詹治同这时站起问道:“尊驾今天的事如果有人问起我该如何说?”
黑衣年轻人没有说话连头也没回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显然不在乎这件事詹治同追出来时却发现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重新回到屋里把门慢慢合上皱了下眉。
刚才那年轻人问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一瞬间反应出来的就是张御的名字因为其人不但在各类文字上有长才还是一个玄府的修行者一定是能看懂上面的内容的。
可他不清楚这位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说出张御的名字。
然而对方说的那一句“我知道了”好似并非表示放弃追问了而是真的已经知道了答案就好像能直接看到他心里一般。
他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下心绪走到了刚才那几个人失踪的地方可那里却什么没有好像适才真的只是一场幻觉但这个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他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一块晶莹璀璨的宝石。
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宝石可再看了几眼后神情一变显然意识到什么了用手紧紧把这东西抓住。
这里不能待了!
他动作迅速的跑入里屋翻找了一些东西随后拿起桌上的金元匆匆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回来后就将詹公从里屋搀扶上车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令车夫一直行驶到安庐居才停下。
这里是安巡会的产业并且靠在内城台地一侧可谓就在都府各衙署和学宫眼皮子底下就算是神尉军的人也绝然不敢在这里生事。
住进去之后他马上写了一封信拜托这里的送入泰阳学宫。
到了傍晚时候就有一个年轻玄修找了过来执礼道:“可是詹少郎么老师命我前来接你。”
詹治同试着问道:“张师教?”
年轻玄修道:“是。”
詹治同这才放心便跟随他往学宫中来没用多久就在张御的居处之前停下年轻玄修道:“詹少郎请进吧老师就在里面等你。”
他谢过一声就往里走去一直到了客堂之中见张御站在那里就上来一揖正容道:“张师教。”
张御抬袖还有一礼道:“詹少郎请坐下说吧。”
詹少郎再是一礼就到了一旁客位坐下。
张御在主位坐下后道:“詹少郎你那封书信我看过了也大致了解了事由不过你说那个年轻人一瞬间杀死了三人其中有一个可能是神尉军?”
詹治同道:“是的。”他从袖中将那枚晶石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如果不是那几人这个东西我甚至怀疑那只是一场幻梦。”
张御目光顾去在詹治同惊异目光中那东西缓缓飘起一直到他身前看过之后他点头道:“的确是神袍。”
他心下一转念看衣着相貌描述这一位很可能就是玄首的那一位弟子其人这个时候来瑞光城只是为了翻译那些文字么?
詹治同这时似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道:“这个是我记下的那些天夏玄书。”
张御接了过来他扫了一眼眼神微动这上面所涉及的东西似乎是一门浑章的修炼秘法?
詹治同这时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件事那人离去之前曾问我是否有人能准确译出这些文字我当时想到了张师教可是并没有说出口那人却言‘他知道了’。我总觉的这个人似能看穿我心中的想法。”
张御淡声道:“那一位能不能看穿少郎的心思活动我无法确定但你的确被其人下了一个暗示所以你才会马上来找我。”
他又看了一眼那张纸“那一位应该想借你之手将这些玄书带到我面前这样若是我能看懂的话就已然记在了心里到时他只需要再来找我就可以了。”
詹治同闻言一惊他立刻站了起来重重一揖歉疚道:“张师教当真抱歉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张御道:“这与詹少郎你无关你如今的选择是正确的至于那人会不会来找我即便没有你他要是有心一样可以打听到而现在你先告知我我至少还能有个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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