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石庆听见刘据这话,脸上顿时一惊,眼看又要下拜,被刘据一把扶住:“太傅多礼了,学生听说乾儿闳儿等人给老师填了不少的麻烦,还望老师不要在意,几个小子不知分寸。”
石庆拱手又道:“臣惶恐,几位皇子乃是年少好动,臣观几位皇子都不是久居学堂之人。”
刘据心中一乐,扶着石庆落座之后,也是回到主位:“太傅此言何解!”
石庆一阵错愕,他没有想到刘据会如此发问,倒不是他说不来,而是这几位主毕竟是天生贵胄,身为一个臣子的确不善评讲,尤其还是在这位皇太子面前。
看着刘据疑问的眼神,石庆拱手行礼道:“禀皇太子,二皇子四皇子喜武好动,日后进爵封王,守我大汉疆土,三皇子喜静好文,五经涉猎甚广,大汉之福也!”
刘据看着下方极其别扭的石庆,心中无奈一笑,让这位主当着自己的面评价他那几个臭弟弟,倒是为难人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石庆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历史上这几个弟弟,除了自己亲弟弟刘乾,因为历史上他母亲卫子夫就根本没有生他,而刘闳刘旦这两人,刘据也没有过多的了解,为人生平他也不知道。
不过就这一世而言,刘乾和刘旦这两人还就喜欢舞刀弄枪,刘旦的寑殿还有一个武室,刘据想想后世,五六岁的孩子在干什么?
石庆看着上方的刘据,自从做了这个太子太傅,刘据的学习能力真
的让他惊为天人,一个问题讲个一两遍,这位皇太子就能解答出来,甚至有些问题还能举一反三。
尤其是这些年,跟在皇帝身边学习,现在已经开始参与机要政事,可见刘据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纵观大汉历代太子,谁能与其比较,当然这也是他石庆愿意看到的,不然他就要摘掉太子太傅这个头衔了。
刘据摇摇头,摆摆手道:“好了,不说他们了,学生听闻太傅年少时曾游历陇西郡,请教太傅,陇西郡民风如何,关于此次打通河西,太傅可有什么见解?”
石庆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刘据会问他这个问题,略加思索一番道:“禀皇太子,臣年少时确实曾到过陇西郡,陇西民风纯朴好客,因于河西匈奴相邻,其人多善于骑射。
河西之事臣不敢妄加评说,匈奴之患已困我大汉百年,此次骠骑将军若真能打通河西,我大汉百年匈奴之患,可解矣!”
刘据点点头,关于石庆一个文臣说出这话他一点也不意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场战役的重要性。
对于匈奴,除了那些个废物,恐怕每个大汉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寖其皮。
刘据慢悠悠起身,眉宇中透着一股失望:“可恨学生小儿之身,不然学生也想跟随霍兄长去刀饮匈奴血!”
石庆心中“更噔”一声,抬头看了刘据一眼,连忙起身道:“太子国之根本,岂能以身犯险,太子万万不能有如此想法!”
石庆说着俯首下拜,他真的被刘据的这种想法吓一跳,皇太子上战场打仗,这是绝对不行的,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尤其是他石庆,更不可能接受。
刘据伸手扶起石庆,悠悠道:“太傅请起,学生只是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