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挣扎,又让人将他绑起来。
准备好一切,苏禾拿起锋利的刀子,在患处割出道口子,毒血跟脓水立即涌出来
交趾大夫也是有眼力劲的,在旁边帮忙擦拭,方便苏禾下刀剜取腐肉脓头。冯致远起初没觉得很疼,可慢慢就忍不住了,牙齿紧紧咬住毛巾,豆大的汗珠渗出来,“唔”
“怕疼了吧?”挺着肚子半跪着做手术,但苏禾心态还挺好的,“早让你喝不喝,活该疼死你。忍痛,别动呀!”
冯致远疼得龇牙裂目,死死盯着苏禾,偏偏她神情轻松,手术娴熟地像嗑瓜子唠家常。
“还将军呢,哪有你这么怕疼的。”
嘴贱成这样,冯致远恨不得打死她。
她娘的,有种她来试试!
两刻钟左右,苏禾开始止血包扎。
想到这段时间受到的虐待,她将剜出来的东西往他眼前晃,“瞧仔细了,这都是从你腿上剜下来的。”
冯致远看着想吐,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完他,苏禾又端了汤药过来,“这是止痛散,你爱喝不喝,硬扛也是可以的。”
这会真扛不住了,冯致远喝完药死尸般摊在床上。
这么娴熟的手法,没少生剜人肉吧?
药效作用下,冯致远慢慢觉得没那么痛了,不知不觉睡死过去。
当天晚上的,苏禾的饭菜丰盛许多。
第三天给冯致远换药,又看到了黑寡妇,那眼神恨不得将苏禾碎尸。
苏禾就纳闷了,这深仇大恨怎么来的?
好在,冯致远阻止了她。
伤口还算可以,清洗干净再上药,开了生肌止血的药材跟膳食。
冯致远再恼,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点本事,“这么卖力救我,不会以为我会心软放过你?”
“你能放过我最好,不能的话也不强求,权当我弥补了当年犯的错。”
冯致远冷笑。
刚要离开,肚子里的球突然动了下,苏禾深呼吸,“许戈真不管我死活了?”
“不管。”
苏禾脚步沉重,拖着笨重的身体离开。
刚到院门口,有护卫送了封信进来。
屏退左右,冯致远看完信后面色微讶,换好衣服去书房,“爹,他来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停在府宅前。
车帘掀起,一道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下来。
斗篷很大,将他的脸遮得严实,很快踏进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