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苏禾耳垂上,上面有极小红痣,辨识度还是挺高的。
割下来送过去,挺有诚意的。
“少将军。”随他左右的黑寡妇开口了,“姓许的不在乎她,你怕是割她两个耳朵都不管用。”
“对对对。”苏禾连忙附近,“他都恨死我了,哪还会管我死活的。”
“这种人刚愎自用,既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属下倒有个主意。”
冯致远挑眉,“说。”“把她拉到柳县,于阵前让人轮辱,界时姓许的不但颜面扫地,还会落个至妻儿不顾的冷血骂名,试问岭南军上下谁还会服他。只要军队不再听从于他的,咱们就有机会取胜。”
冯致远,“”果然,最毒女人心。
“我挖你祖坟了吗?”苏禾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亏你还是女的,你就是这么被你娘生出来的吧?”
黑寡妇怒,想要教训苏禾,却被冯致远伸剑拦下。
“怪不得你们会一败涂地。”苏禾对着冯致远嘲讽,“这女的处处针对我,该不会瞧上你了吧?就这智商,你怎么把她招进来的?敢在阵前轮辱我,就你们会做戏?许戈的戏比你们好多了,不怕他趁此羞辱大振士气,把你们屠的一干二净。”
苏禾愤慨至极,对着黑寡妇骂道:“像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这样践踏女性尊严,你连猪狗都不如,还肖想冯致远会看你一眼,怕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黑寡妇气得面目狰狞,再次想要打苏禾,谁知冯致远再次拦下,“我倒觉得她说的有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黑寡妇叽里呱啦说着交趾语,苏禾听不懂,但见冯致远神色不耐烦,斥驳了她几句。
瞧这架势,黑寡妇的来头不小,似乎并不止护卫那么简单。
恨苏禾不假,但将她拉到阵前轮辱,冯致远自问还有底线,但他恼苏禾的尖牙利齿,上来就要揪她的耳朵。
反抗是本能,苏禾挣扎躲避间,抬脚揣向冯致远的腿。
冯致远痛叫,身体摔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左腿。
黑寡妇见状劈手朝苏禾袭过来,欲取她的性命。
被绑架这么多天,苏禾也不是吃素的,看准机会朝黑寡妇撒了把粉末。
就地取材,攒了几天才制出来的,不至于取人性命,但短时间内能让人失明。
苏禾弯腰拿剑,想让冯致远也尝尝让人割耳朵的滋味。
孕妇动作慢,剑还没捡到手,院外的护卫就冲进来,几把刀齐齐架在她脖子上。
黑寡妇双眼刺痛看不清,恼怒地扬言要宰了苏禾。
冯致远厌烦地瞪了她一眼,让护卫将人扶下去。
他神情痛苦却倔强地站起来,苏禾惊讶发现他的腿被鲜血染血,趔趄着站不起。
怪了,自己踹他那一脚并不重,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冯致远痛的满头大汗,跌坐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
护卫连忙叫人去请大夫,冯致远咬牙撩起裤管,让人拿来手帕止血。
苏禾这才看清楚,他腿上长了碗口大的恶疮,四周泛黑而疮口化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