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戈,纵然被踩到尘埃里,他仍然不够放心。
倒,许戈在这场积毁销骨的流言中是选择自救还是坐以待毙?
“来人,宣清乐侯。”
来宣旨的公公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侯府门前聚集的百姓吓到。
他实在挤不进去,最后只得求助京兆尹,由衙门带兵才把人轰走。
偏不巧许戈生病了,高烧伴有咳嗽,面红气喘道:“公公,我不知是风寒还是招了鼠疫,为免传染给皇上,实在无法面圣。”
公公吓得离三丈远,但皇上有旨在手,哪能两手空空回去,“听闻侯夫人是神医,不知她如何诊的?”
苏禾身穿白褂衣脸带面巾,“公公,侯爷病症尚浅,而鼠疫初期跟风寒极为相似,眼下不敢急于判断。为皇上龙体安慰,还是不宜进宫的好。”
公公只知道要是交不了差,皇上一怒之下可能要自个脑袋,他稍作权衡,“既然清乐侯不行,侯夫人跟奴家走一趟便是。”
苏禾:“”日了狗!
没办法,只得冒着风险出门,一路上捂紧口罩。
坐在轿子里,看着街两边百姓蹦跶的欢,真是无知愚蠢!
到了宫后,皇帝还在听太医署官员汇报,得知来的是清
乐侯夫人,没有避讳直接宣见。苏禾低调而不失礼貌的远离众医官,“臣妇见过皇上。”
皇帝直言不讳,“听闻清乐侯发烧咳嗽不止,似有鼠疫之嫌,不知你是如何下药医治的?”
“侯爷征兆暂不明显,先送到偏院通风的院子隔壁,三餐服用解表清热,解毒驱瘟之药,每隔一个时辰探查体温。”
“外面都传这场鼠疫是清乐侯所为,是他投放染上鼠疫漠北军散到京都各个角落,情况可属实?”
苏禾在心里默默问候他全家,“皇上,此事子虚乌有,纯属污蔑陷害。”
“府门已经查实,昨天发现的死者全是当兵的,清乐侯作何解释?”
“闵朝兵员不下数十万,未必就是漠北军,再者侯爷早在五年前就废除军衔贬为庶民,漠北军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纵然真是漠北军所为,是否该追责威远将军管理不善,又或是杨元吉不甘心被夺权而报复朝廷?”
“放肆!”皇帝怒而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