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他老神在在的模样,苏禾在他对面坐下,神情严肃道:“韩王受伤,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许戈睨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你男人就这么心狠手辣?”
肃王运筹帷幄,早在敬王的死士中安插自己的眼线,自己不过给肃王提了意见,把计划做得更完善而已。
其实许戈真做了,苏禾也不觉得有什么,在这历史洪流中,许家被裹挟着走,这场恩怨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当初押许家人进京并送上断头台的,正是韩王及其军队,虽然他是执行皇命。
断了条腿,已经是仁义。
敬王向来主张斩草除根,一旦率军队进城,他首先就不会放过许戈。苏禾挺担忧的,毕竟他留在京都的人跟军队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
许戈问,“害怕吗?”这不废话嘛,谁不怕死,何况她热爱生命。
“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苏禾想了想摇头道:“我想跟你一起。”
许戈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一根头发的。”
他以前也说过这话,不过苏禾仍然选择相信,“你在哪,我就在哪。”才不要一个人躲到黑漆漆的地方,然后担忧受怕,想着自己会不会守寡。
何况许戈大仇未报,他应该比自己更惜命,如今稳坐钓鱼台,京都未必会陷入战火。
她打消心中的顾虑,该干嘛干嘛。
深夜,更响。
按脚程来算,
大理寺派出去的人早该回来了,但到现在仍无影踪。
众官员心怦怦跳,更有焦急不安的已经是冷汗连连,直觉事情不妙。
直到深夜凌晨,寂静的街道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几道影子一路狂驰飞进大理寺。
大理寺的探子出去五个,回来三个,其中有两个还身负重伤。
他们奉令调查近卫军,占据隐秘之地观察,发现军营在集结戒备状态,岗哨比常规时密集不少。方圆百里无敌人,而近卫军却处于战时状态,这是不合理的。
隔得太远看不真切,经过商量决定派出两人进军营打探,剩下的人继续暗中观察。
谁知还没行动,就被一阵巡山的哨兵发现。
众人假装是迷路的路人,被哨兵好一阵盘问。虽然没盘问出什么,但哨兵却起了杀心,假借澄清误会放他们走,谁知背后放冷枪取人性命。
他们不是普通的哨兵,个个身手强悍,一翻打斗纠缠才脱身,但或多或少身上都负了伤。
好不容易逃出来,但过半的人身上负了伤。
帮同伴包扎好伤,其中两人再次潜入近军营在暗中观察,看到敬王从近卫军统帅彭标的营帐出来,两人边走边商量。
从彭标的形状来看,俨然唯敬王马首是瞻。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大忌,毕竟通缉敬王的暗诏早已送达近卫军,却没有激起任何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