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九也变了,无论苏禾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显然,被许戈警告了。
“夫人,侯爷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苏禾,“”行,以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等着给他收尸就行。等人一走,许戈给阿九吩咐任务,“不管用什么办法,拿到宸王的书稿。”
并非不愿意跟苏禾说,而是这事太过凶险,知道了反而对她有害。格尔泰跟肃王的关系,他已经猜测出来,只是差证据而已。
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禾还没琢磨明白,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思路,给曹灿玉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不是简庭宇,而是朱新八。
苏禾诧异,那天进宫的明明是简庭宇,怎么新郎就成了老八?难不成简庭宇真有胆子拒婚。
趁着上门给曹国公针灸,她将曹灿玉拉到旁边问,“怎么搞定的?”
曹灿玉得偿所愿,“可能连老天爷也可怜我。”
苏禾臊她,“卖关子是不是?”
还真不是,只能说应了许戈那句,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真是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注定,皇帝召了简庭宇不假,而且也表达想给他赐婚,可不等皇帝说出口,简庭宇面露迟疑,“请皇上恕罪,微臣已心有所属。”
这要是换平常,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但皇帝却迟疑了。
简庭宇青年才俊,在军部任职短
短时间成绩斐然,确实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但皇帝要的是无条件服从的棋子。
他已心有所属,赐婚无疑是棒打鸳鸯,心不甘情不愿地如何做曹家赘婿?
在重用简庭宇之前,暗卫已将简家三代调查清楚,简庭宇才华横溢不假,但性格执拗,他热衷科举不愿意家里安排先成家后立业。
适逢鸿胪寺官跟礼部官员来禀,皇帝便将赐婚之事搁置一旁,让他明日巳时进宫。
礼部禀报完睿阳王婚事之后退了,鸿胪寺将拟定的闵金和谈文书呈奏。
文书是朱新八所拟,言词张弛有度,彰显两国缔结盟约之义,皇帝大为赞赏,朱批一挥准了。
然后他把朱新八留下,“爱卿可有家室?”
“男儿无业不立,微臣未有家至。”
皇帝很满意,“可有心仪之人?”
“微臣近来忙于公务,无暇儿女之情。”
“你已过双十,公务顾然紧要,但成家也刻不容缓。”皇帝抚着胡须,“各宗族刚好几位适龄女眷,不如朕来牵线,给你寻位贤内助如何?”
“臣家境贫臣,父母双亡,只有年迈的祖母跟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若宗族贵女不嫌弃,臣必不负其所望。”
很好,朱新八比简庭宇野心更盛,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并擅于抓住机会往上爬。
不过,皇帝还是留了个心眼,“万尚书之女貌美性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