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就是一千两,许戈心想她也没自己想的单纯,但脸上还是很不爽,“这是钱的事吗?”
“他还答应要是救活苏羽坤,以后还我人情。”不管用不用得着,总归不吃亏就是。
她好像忘了,肖尚书是自己的仇人。
不对,好像这茬没跟她提过。
苏禾坐起来搂着许戈的脖子,“许富贵,你知道我看到苏羽坤奄奄一息躺在牢里,我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到的是你。”苏禾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心里突然就酸了,“我在想你当初是不是也这样,要是当时我能救你就好了。”
呵呵,许戈信她才有鬼。
“苏羽坤纨绔不假,但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我跟他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想作为一个大夫,单纯的救他性命而已。”
“救了就救了,我又不在乎这个。”
“那你在乎什么?”一回来就撂脸子。
“你不尊重我。”起码事关苏家跟肖家,这事得跟他商量,要知道他才是一家之主。
苏禾无语,“我救苏羽坤,有耽误你的计划吗?”
“没有。”
所以说,他还是太闲了。
苏禾重新躺下,想了半会才道:“许富贵,我分得清是非恩怨,也不是个滥好人,我有自己的原则。”
许戈搂着她熄灯睡觉,“那就做好大夫的原则,其他的事不要干预。”
苏禾摸着他身上的烙印,“我进去的时候,真的想到你了。”
“过去的事,我记不得了。”就像苏禾想救苏定坤一样,他并非大杀四方之人,仇恨只止于肖尚书,罪不及家人,而且他的瘫痪越来越严重,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死了。
“离肖家远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哪用他教,苏禾心里有数,把手术做完后,后面跟进的事已经交给医馆的大夫。
早上用膳时,阿九拿着封密信过来,“侯爷,夫人,余杭那边来消息了。”
苏禾好奇瑜贵人,凑过脑袋去看。
瑜美人姚婉确实有点意思,她并非姚家嫡女,而是姚老爷醉酒跟丫环所生,生下来满脸麻子,被家里视为不祥,被送到庄子里寄养,直到进宫前一年才回府。
不过她在庄子遇到云游的神医,治好满脸大麻子,蒙尘珠玉大放异彩,后被官府看中送来选秀。
这在常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可许戈并非常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姚婉被扔到庄子十几载才回来,谁敢确定她还是当初刚生下来就被送到庄子的女婴?
而且信上所说,姚婉的生母在她回府前半年就死了,还是莫名暴毙。
什么时候死不好,非得姚婉回来前死,莫不是怕人拆穿?
幸好许戈的人不是吃素的,经过多番打听,找到当年的接生婆。据接生婆回忆,孩子刚生下来满脸是麻子太骇人,姚母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孩子,惊吓过度的她要将孩子扔掉。
那时接生婆正在剪脐带,谁知孩子突然被姚母抢去,她没来得及收手,锋利的剪刀划到婴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