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敏可不会承认,“母债子还,柴氏沾了苏家这么多子嗣的血,保不齐是上天开眼,或是其他姨娘做的。”
“滚出去!”苏定昌不想见到她。
她来可不是为了找骂的,“我今天来除了看望你,还有事相商的。”
苏定昌不耐烦,“什么事?”
“我母亲才是你的原配,就算死了也得入苏家祠堂,而不是荒山一捧黄土。”苏敏自信满满地提要求,“等你百年之后,我会把你们合葬在一块。”
“休想。”他容不得有半丝置喙。
“那你想跟谁埋一起?”苏敏好心情地反问,“跟柴氏吗?你这辈子可曾爱过她一天?她杀了你那么多儿子,五弟绝户,你年纪也大了,生都未必生得出来。”
话音刚落,苏定昌又赏了她一巴掌,冷然道:“不过是静安伯遗孀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苏敏揉着脸,起身走到门边,又转身道:“父亲,你没机会了。”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
语气阴森狠绝,言语间透着奚落,这让苏定昌一怔,她这话究竟何意?
与上次不同,得知许戈跟苏禾过来请安,苏老太不再关门闭户,而是好吃好
喝伺候。
儿子被革职,苏老太病得几天下不来床。她的昌儿位极人臣,怎么可以说革职就革职呢,这如何在京都立足,哪有颜面见父老乡亲。儿子都是让柴氏一房拖累的,纵然她娘家还有点势力,但已无力回天。
她现在急于找救命稻草,纵然是许戈这种特殊身份的也顾不上了,毕竟苏禾救公主有功,或许能跟皇帝搭上线。
苏老太还是第一次见许戈,关于这个叛臣贼子,以前倒是道听途说不少,还以为是三头六臂的怪物,没想到竟是俏郎君,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特招眼,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想不到,这几个孙女婿中倒是他模样最出挑。
喧哗过来,苏老太招呼两人坐下。头抽搐得厉害,她整个人耷拉在椅子上,不时揉着太阳穴。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谁知苏禾先开口,“祖母,您脸色这么不好,该不会生病了?”
偏头痛,老毛病了。加上这段时间苏家接三连三出事,儿子被革职,孙子又要不回来,苏老太的病愈发严重。
“我跟着舅舅和表哥学了些医术,如今在医馆坐诊,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把把脉?”
苏老太正愁怎么拉近距离,哪有不同意的,“大夫之前来过几次,药吃了不少就是不奏效,看看你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