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说说,朕拿他们两个怎么办?真是荒谬。”
瑜美人帮皇帝揉捏着肩膀,“臣妾不敢妄议朝政。”
“不过是朝臣的家事,你且说说。”这事说出来都嫌丢人,各打五十大板也不管用。
瑜美人见推辞不过,只得道:“那臣妾就斗胆说两句,不周之处还望皇上莫怪。”
皇帝允了。
“苏家置亲骨肉三年不顾,如今强行索取不过为了继承香火。手心手背的,皇上若充了苏大人,那万大人怎么办?两位大人都是风雨里过来的,相信他们自有分寸的。”
瑜美人心思玲珑,见皇帝仍皱着眉头,很快又道:“万家虽是贵族,可万大人是抱养的,论起来其实是寒门,听闻他素来不爱与世家过多往来,怕也有这层原因。”
这倒提醒了皇帝,万历春并非真正的贵族,洁身自好,恃才不骄,除了跟苏定昌长年不对付,倒也没什么大毛病。人无完人,若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那才要小心了。
万历春真娶沈氏过门,便成了许戈的岳父,若真有狼子野心,刚好可以一并处理。
与其他世族不同,万历春在寒门中的口啤不错,既然苏定昌不受扶,倒是可以考虑万历春。
打定主意,皇帝便不再过问此事,苏定昌揣测到圣意,只能哑巴吃黄连。
儿子没要回来,苏定昌还惊出身冷汗,他察觉皇帝已经对自己不满,接下来只得夹紧尾巴做人。
愤怒无处发泄,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嫡子坠马这事。苏羽坤马术一般不假,但选的又不是烈性马,马怎么会突然发狂?
经过连日调查,京兆尹还真查到了线索。马之所以发狂,是因为被蛇咬了。
京都回暖,草长莺飞,郊外有蛇也是常事。若不是仵作细细检查,还真没发现马脚上细微的伤口。
苏羽坤命是保住了,却比死还痛苦,苏醒至今闹了三次自杀。
柴氏心力交瘁,恨得眼珠子都红了,“老爷,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坤儿坠马绝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我们。”
毕竟是长子,苏定昌也曾寄予厚望,但此事确实没有证据,根本无法立案。
他觉得,是柴氏偏执了。
“老爷,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柴氏声嘶力竭,“从苏禾回京开始,咱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这哪一桩哪一件跟她没有关系?”
苏定昌不是没怀疑过苏禾,而是没找到证据。
“清乐侯是什么人?”柴氏反问道:“他要做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吗?明澜没了,坤儿生不如死,接下来是谁?”
“爹,肯定是苏禾那贱人害我弟的。”苏明茵跟着帮腔,“她通过万梓汐怂恿万历春认沈琰为义子,这是您的笑话。”
提起姓万的,苏定昌肺都炸了,还有沈氏那个贱人。
苏羽坤的事还没盖棺定论,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孙大夫建议切除,以免加重感染有性命之危。
偏偏苏羽坤不同意,他宁愿死也不同意切除。
柴氏也不同意,儿子是她最后的希望。为了保住儿子,她重金秘密寻找神医,可但凡找到的跟孙大夫的建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