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梓汐脸红,“我也就想想而已,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说到林庭逸,万梓汐忍不住好奇道:“听说上次他被苏明茵吓到病发,是你救的他?”
“举手之劳而已。”
万梓汐俨然把苏禾当朋友,八卦道:“你以前跟他定过亲,他是怎么样的人?”苏禾想了想,“高岭之花,别轻易采摘。”
万梓汐本来就没抱希望,心底的失落很快扫空,又想约她逛街吃饭。
苏禾好奇:“跟我这种声名狼藉的在一起,你爹就没说什么?”
“他没说。”万梓汐有自己的想法,“你比苏明茵那类人好多了,与其和她们蛇鼠一窝,我还不如跟你玩。”
其实她找苏禾,除了空虚寂寞之外,她也想弄清自己。
事情告一段落,可穆敬齐的孟浪言行,在万梓汐心里扎了根刺。女子为何非得依附男人而活,她都不敢想,如果这就是他的真面目,自己一生该怎么办?
她羡慕苏禾,除了自己赚钱花,还能救死扶伤。因为她懂医,穆敬齐的手才得以保住,这个举动或许就改变别人一生。
“要不,我也学点什么?”起码不用跟爹伸手男人脸色。
苏禾诧异,“你会什么?”
万梓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
觉得丢面子,万梓汐找补道:“我可以学,你觉得我做什么好?”
苏禾又不是她的人生导师,“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你可以找自己喜欢或擅长的,这样才能长久。”
聊得太多,连看病都耽误了。
三月如期而至,春闱安排在初六,初八,初十,考生需提前两天进礼部贡院。
考生纷纷收拾东西,打算进考场。
苏禾这才松了口气,酒楼又可以喜迎四方客,笑纳八方财。
晚上跟许戈做完作业,正睡得迷迷糊糊,覃管事硬着头皮敲门,说是贺老爷子有十万火急的事。
苏禾没敢耽搁,裹着厚披风出门。
贺老爷子坐轿子来,贺开山在旁边候着,见苏禾露面急急迎上来,“悦福来失火,很多考生受伤,咱们得赶紧去医馆。”
悬壶堂离悦福来最近,不少受伤的考生挤过来。求生本能,门板都被拍烂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
贺开山连连摇头,“谁知道呢,听说是有考生秉烛夜读,自己睡死过去,油灯倒地上都不知道。
事不宜迟,众人马上赶往悬壶堂。
黑夜风高,远远看到燃起大片火光。
悦福来人满为患,加上昨晚睡得熟,被惊醒的考生四处逃窜,被火烧伤的暂时不知,但挤压踩踏数不胜数。
苏禾到的时候,连医馆外面都挤满伤患,里面更是水泄不通,见到大夫过来,纷纷围挤上来。
有被烟熏黑的,有撞破脑袋,也有烧伤的,宛如人间地狱,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