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做医生真不容易。
胡御医早年受过梁安侯照拂,趁人不注意将其拉到角落,“侯爷,令郎烫伤严重,若没有特效药怕是无法参加春闱。”
梁安侯心急如焚,请御医务必想办法将儿子的手治好。
他给梁安侯暗示,早前西域的陀螺国进贡过几瓶血玉生肌膏,对止血生肌消肿有奇效。
梁安侯心生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去路上,苏禾趁人不注意,低声问徐达,“伙计真看到了?”徐达笑得隐晦,没有回话。看没看到不重要,关键要给这两家希望,顺利把自己摘出去。
苏禾忍不住给他点赞。
御医随众人到四海酒楼,又对其余的考生进行尿检。除了穆敬齐,其他人都是正常的。
徐达这才松口气,咬不到自己了。
一行九人,八个人都有嫌疑,混乱中谁也没看清到底是谁推了穆敬齐。
不过,这是京兆尹要查的事,已经跟苏禾没有关系。
确定儿子被下毒,梁安侯匆匆进宫,老泪纵横地扑通跪地,“皇上,还请为臣主持公道,有人要谋害朝廷未来之栋梁也。”
皇帝不喜欢梁安侯,倒不是说他心怀不轨,而是芝麻绿豆的唠叨个没完,脸皮厚还爱倚老卖老。
谁叫他是自己表哥,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听,然后皱起眉头。
这
一通下来,声情并茂,眼泪鼻涕齐飞,好一通要死要活。
意思明白了,案子要查,止血生肌膏要给。
穆敬齐是好苗子,跟老来得子的梁安侯完全不同,皇帝向来很看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他能在春闱中有所表现,他是打算委以重任的。
若因烫伤错过春闱,实在太过可惜,皇帝宽慰梁安侯几句,然后把止血生肌膏给了。
官府查案,酒楼全力配合。可经过反复调查,问了不少围观者,谁也没有看清那只神秘的推手,八个同伴都有嫌疑,可谁都没有嫌疑。
考生个个大有来头,京兆尹不敢随意动刑,直到深夜还没有进展。
宫里来了旨意,京兆尹连夜进宫,胡御医一并到场。
全场听下来,皇帝眉头紧皱,尿液异常但查不出毒素,现场疑点重重但找不到凶手,所以成了无头公案?
皇帝心烦,但穆敬齐的本性他还是清楚的,但被人下毒或是自己吃错东西,这就不好说的。上次春闱,有位考生突然暴毙,被怀疑是下毒。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查来查去却是考生自带的蛇酒有毒。
春闱在即,从当前的线索来看,案子未必短时间查得清楚,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
皇帝抚额,半晌才道:“结案。”
京兆尹没琢磨透,可又没敢问,在殿外守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周福海出来,向前卑躬屈膝道:“还请公公明示。”
周福海摇头,“大人,老奴不敢擅言,你按皇帝旨意便可。”
京兆尹回到衙门,反复琢磨案子,牵涉其中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