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堂跟悦福来只隔了两条街,直到老八住进悦福来,苏禾才得知消息,顿时火冒三丈。
“许富贵,你的人到底是当兵的,还是跳大神的?”
许戈也是事后才得知,但苏禾找不到他的人算账,这锅只能他来背。
“这不过人心作怪,黄牛党玩的噱头而已。”
客栈之所以能出这么多功名,并不是真的风水好,而是早年房钱便宜,好些考生手头不宽裕,只能住便宜的客栈,甚至连房钱都凑不出来的,只能多人拼房。客栈住的考生多,命中率自然也高。
客栈老板是聪明人,早就看出其中的规律,甚至还鼓励考生拼房。
“你知道一间房最多能住多少人?”苏禾想想都觉得无语,“一个房间住二十人,都快塞到房梁上了。”
有些是穷的,但有些是有钱订不到房,只能找人拼房讨吉利。
别说外地考生,连京城的考生都挤破头去抢,其中还不乏贵权之子,真是想想都觉得滑稽。
“客栈人满为患,一天到晚跟菜市场似的,老八如何静心温书?”
许戈代人受过,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道:“行了,我马上让他搬出来。
”女人就是小题大做,多大点事还吵吵个没完。
那帮人挨骂跑不掉的,不过如今房间被吵到天价,老八转手让出去,不但没亏还赚了一大笔。
老胡另外找了僻静的房子,让老八考前再拼一次。
京城三月初还是刺骨寒,考场条件很苛刻,考生进号前要脱衣搜身,号舍被褥单薄,一不留神就生病发烧。
苏禾开药预防,不过老八在北方冻惯了,而且秋冬就开始防寒训练,身子骨应该扛得住的。
曹灿玉日盼夜盼,却始终没盼来老八。她大抵猜到老八的心思,但她不是被动的人,于是偷偷来找苏禾。
怕被认出,特意女扮男装,还排队挂诊。
一进门,她就从身后捏住苏禾肩膀,“姐,我快疯了。”
怕什么来什么,苏禾揉太阳穴,“半年都过了,你等老八考完,我想他会给你交代的。”
“什么交代?”曹灿玉郁闷道:“跟我撇清关系?”
老八是闷葫芦,在男女关系上愣是不松口,苏禾还弄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不行,我得见他一面。”爷爷天天逼她,已经选好五六个人,非得要做个选择。
身为曹家人,她有自己的使命,也知道这次春闱是她挑夫婿的最好机会。她喜欢朱新八,而且也感觉他不讨厌自己,如果真能执手与共,问题迎刃而解。
苏禾爱莫能助,她也没见过老八。或许,是老八有意躲着。
曹灿玉不死心,搂着她撒娇,“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没退路了。”
门突然被推开,万梓汐大摇大摆走进来,然后整个人都愣住。
一个小白脸,暧昧地搂着苏禾,两人身体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