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不相信,更接受无能,苏禾冷静道:“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贺老?”
不是,贺老是被他言语诱导的,他怎么可能真的长肿物呢?
曹国公不禁想到沙县的猥琐大夫,当时他就说过,自己因为炼丹损害肾脏,还伤了脑子里的神经,难道?
曹国公脸色剧变,半晌才冷静下来,“我真长了?”
“除了失明,还有其他情况吗?”
曹国公面露难色。
苏禾申明立场,“你放心,保护患者的隐私,是大夫应尽之责。”曹国公摇头,“暂时没有。”
“你这种情况,肿物的可能性极大,但应该还不明显,先用药物跟针灸控制,待后续观察。”这种病例以前也遇过几例,无一例外全是肿瘤。
苏禾提笔开药单,刚写完药单,贺老推门进来,“苏大夫,国公爷情况如何?”
她眼疾手快将药单藏起来,“师父诊得没错,从国公爷病症来看,长肿物的可能很大。”
曹国公知道她在替自己打掩护,神情痛苦道:“哎呀,疼疼疼”
贺老很执着,“你觉得开颅有可能吗?”
曹国公:“”这是要拿斧头劈开他脑袋吗?
苏禾哭笑不得,“开颅风险大,而且肿物细如米粒,咱们就是打开了也找不着。”
贺老有些失落,但还是坐下来,跟苏禾探讨病情,然后开药定方子。
病情造假,贺老爷子开的药方自然不对症,曹国公担心自己喝下去会死。
趁着贺老爷子不注意,苏禾将药方塞给曹国公,“师父的药方,真是精辟,咱们要不要施针灸,应该会更有效果。”
贺老爷子眼神没以前准,针灸这种细活只能交由苏禾。
曹国公心塞,恨不得抽自己的乌鸦嘴。这下好了,没病都被说出病来了。
施针之时,他忍不住问道:“我这病还能活多久?”
“国公爷不用担心,这肿物有可能是良性的,只要能控制它不再长大,你就不会有问题。”后半句,只能他自己去体会。
曹国公心生悲凉,看来替孙女找门贤孙婿势在必行。
“许侄的病情如何?”
“时好时坏,还在想办法。”
“时好时坏?”曹国公已经猜到大概,不由一笑,“这样挺好的。”
连国公爷都慕名光顾,贺开山岂会放过种绝佳的宣扬机会,恨不得锣鼓喧天。
可他万万没想到,前脚送走曹国公,后脚又来了位朝廷高官——史部侍郎林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