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搬了家,居住环境变,院高墙深是非少了,但不排除苏家不省事的来闹。
等采买回来,苏禾帮着打下手做饭,跟沈氏母子吃了顿午饭就离开。
出了巷子,直奔悬壶堂。
早在入京之初,苏禾就将京城数十家医馆考察了遍,悬壶堂是最符合她心意的。
悬壶堂是老字号,贺老爷还是前任御医,如今的掌门是贺老爷的孙子贺开山。
贺开山是从商的,奈何贺父到滇川寻药数年无音讯,贺老爷年迈无力主持,只得逼着孙子回来接管。贺开山耍耍嘴皮子还行,治病救人哪会呀。不懂还爱瞎逼逼,弄得老资历另谋出路,只剩下些没本事的大夫死守着。
苏禾刚踏进门来,贺开山的眼睛就亮了,“我说小娘子,你这是天仙下凡啊,让蔽店蓬荜生辉。”
贺开山三十出头,长得跟弥勒佛似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苏禾被他逗乐,“知道我是谁吗?”
贺开山赶紧将她迎进来,“这还用说,肯定是仙女呀。”
“我爹是首辅苏定昌,我相公是清乐侯。”
贺开山诧异地张大嘴巴,所以她来干什么的?
苏禾开门见山,“我略懂医术,想到你这里谋份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不说贺开山是做生意的,脑子转得就是跟普通人不同。自从接手以来,医馆每况愈下,老爷子气吐血不
说,连老病患也不来了。
当年门庭若闹,如今门可罗雀,贺开山还是有羞耻心的,一直在寻找能让医馆一炮而红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首辅的女儿,清乐侯的妻子,来悬壶堂当大夫,光是这个噱头都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真正的高门贵妇,寻常百姓哪有机会一睹其风采。他才不管苏禾懂不懂医术,会不会治死人,只要把她当成花瓶往医馆一摆,就不愁没有病人。
“在下欢迎至极。”贺开山笑得眼睛都没了,当即拍板道:“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来,要多少份钱?”
“明天就可以来。”苏禾也是痛快人,“我不要份钱,要你医馆的利润分成即可。”
医馆已经半死不活,有时还要倒贴,医馆若能因她赚钱,分成也说得过去,“好,若夫人能让医馆赢利,我分你一成如何?”
“两成。”
反正都快关门了,赌一把又如何,贺开山咬牙道:“行!”
苏禾没皮没脸的,“我医术刚学不久,要不让老爷子把把关?”
贺开山懂的,笑道:“夫人放心,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求职出乎意外地顺利,苏禾心情很好,带着紫竹逛吃逛喝。
贺开山激动不已,当即去宣扬造势,想法子把家里的老顽固抬出来晒晒太阳。
许戈直摇头,她这样造下去,怕是连他都招架不住。算了,她开心就好,反正又治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