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针,她就到耳室去等。
针灸需要一炷香左右,昨晚没睡困得要死,随遇而安的苏禾趴在桌上很快睡过去。
浑身扎满针的林庭逸低头,拿起棉布口罩反复打量。他这人有洁癖,怕她给的东西不干净,还特意闻了两下。挺干净的,有股淡淡的皂香,以及阳光的味道。
他试戴了一下,呼吸还算顺畅。
林庭逸在扎针,陆浅之也在扎针,而且是钟大夫亲自扎的。
陆浅之为此很不爽,要知道他可是把苏幕包了的,出的还是天价,结果竟然派了个姓钟的过来。
“苏幕呢?”陆浅之气得兰花指都出来了。
“苏大夫昨天抢救中毒的官差,忙到很晚才回去,要稍微休息下。”
陆浅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昨天要不是苏幕出手,估计十条人命都得交代在四海酒楼。别看他长得磕碜,医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应该能治好自己的隐疾。
可惜他就是太爱管闲事,要不然四海酒楼这次别想咸鱼翻身。
说到这,他又想起昨晚的威胁,不由眉头紧蹙。即使没有目击者,当前的形势对四海酒楼并没有不利,
昨晚那个蒙面人为何非得逼他作证?
难道,这里面还有猫腻不成?
彼时,护卫夏易走进来,手里抓着只信鸽,“老爷,京城密信。”
钟大夫在外面休息等候,夏易取下鸽脚上的密信递过去。密信是肃王来的,只有寥寥几句:折翼胡家。
陆浅之眉头紧锁,王爷向来只对生财感兴趣,何时插手朝廷势力了?上次是缺棉的军务机密,这次是搅浑沙县。
有肃王这层关系,陆浅之自然知道胡家攀附敬王,否则胡家也不敢狗仗人势,贪婪的爪子三番四次伸到他碗里来抢食。
他揉了揉太阳穴,慵懒道:“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易将官府告示递上去,“挺热闹的。”
陆浅之不关心钦差遇刺,目光却不由落在告示上画出来的鱼纹形状玉佩上。
这其实是块对玉,陆浅之见过其中一块,锦绣一直挂在脖子上。
对玉,一般是情侣间佩戴的。
想到锦绣对自己所做的事,陆浅之眼睛沉了下来,“官府可捉拿到疑犯?”
“捉到了。”夏易满脸看好戏近神情,“爷,你猜猜是谁干的?”
“有屁就放。”想到锦绣,陆浅之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是胡家的姨娘秦飘雪,刚刚官府的人冲进别院,直接将人拿下,估计现在已经到衙门了。”
陆浅之知道秦飘雪是敬王的人,可得知疑犯是她时,还是怔了一下。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竟然败给一个娘们!
他拔完针起身去地下密室。
锦绣被关押在地下室已有几天,一天只给一顿饭,几天下来憔悴不堪,早没了之前的美艳动人。
长得细皮嫩肉,陆浅之没舍得用刑,甚至还没想到要如何处置她。
现在,他终于想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