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尽毁,胡狄摇摇欲坠,被家丁赶忙送回府休息。
请来大夫急救,胡狄的状态才好了些,气得一拳捶在床柱上,“欺人太甚。”
“少爷,仓库看守严格,伙计也没点明火,肯定有人故意掷火,咱们给徐县令施压,让他尽早查出掷火犯人。”
“还用查吗?”胡狄恨得牙齿格格响,“咱们挡了别人的路。”
杨忠诧异,“少爷说的陆记?”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正说着,姨娘秦飘雪婀娜款步过来,杨忠识趣地退下。秦飘雪人如其名,莹莹赛雪的肌肤,五官极为美艳。她在床榻边坐下,红唇轻启,“不过几万斤棉花而已,你何必如此着急上火,沙县生意做不成,咱们在别的地方照样做。”
妇人之见,这岂是几万斤棉花的事,分明是挑衅胡家。
胡狄裂目,“陆记,真是可恶!”
“这次你还真错怪陆记了。”秦飘雪瞥了他一眼,“那边传消息过来,这事不是他们干的。”
“不是陆记?”胡狄震惊,随即又道:“那肯定就是云记。云记的靠山,你还没查
出来吗?”
提起这个,秦飘雪眼中闪过丝恼羞,“还需要时间。”
胡狄吃惊,差点被气笑,“你们不是自诩为情报组织么,连一个云记都查不出来?”
“有人暗中干扰。”秦飘雪掩饰对他的不喜,眼波流转,“不管云记有何背景,只要接了军工坊的生意,总不能平空变出棉花。”
没错,云记跟陆记在沙县并没有棉花,只要他们接单,棉花总归是要进来的,到时顺着这条线索查,自然水落石出。
他咬不到的肉,别人也别想咬!
怕什么来什么,刚把二狗送走,阿香来敲门,说是回春堂来找。
还以为是薛青义有问题,却是钟大夫拉他出外诊,说有个大主顾牙疼。
苏禾无语,她是外科医生,啥时候成牙医了?死不了人的,有必要十万火急叫她过来么。
“病人疼了两天两夜,差不多把沙县有名的大夫都请遍了,是时候到你出马了。”钟大夫急得团团转,边拍她马屁边将人推上马车,“再治不好,咱们家的招牌都得让人砸了。”
谁那么大的口气啊!
马车在茶艺馆停下,苏禾随他穿过小河流水幽径,在一幢雅院前停下。
大堂布置的金碧辉煌,颇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风格。苏禾差点没晃瞎眼,只听到铃铛佩玉的声音,穿着艳丽的妙龄女子款步走来。
“麻烦两位大夫稍等,老爷马上就出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浅之的金丝雀锦绣。
苏禾起初是诧异,然后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这变态也有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