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商家依次进场,蒋云带着样衣,信心满满进场。
“陆记成衣?”衙役走了出来提醒,“陆记成衣的到了没有?”
连喊三声,围观人群无人应答,徐县令刚要宣布竞价开始,不料人群中突然传来声音,“陆记成衣到。”
人群中走出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人,从穿着来看是掌柜无疑,手里还抱着样衣。另外一名是锦衣男子,衣服色彩明艳,走路一瘸一拐的,脸用象牙玉扇遮挡,只露出两只眼睛。
苏禾打量了几遍,以为自己眼花,可当看到他手指上戴的红宝石扳指时,震惊的连嘴巴都合不上。真不知是他生命力顽强,还是许戈的人下手轻了,昨晚被打成那个鬼样,他竟然还有力气出来蹦跶。
而且,他不是说来治病的吗?为何会出现在军衣竞标现场?
看到陆浅之遮头遮脸进来,徐县令面色不虞,“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把官府当儿戏吗?”
脸肿成猪头,陆浅之嘴巴张不开,旁边的李掌柜代为解释,“禀大人,我家老爷突然出疹子,整张脸全部都是,怕吓到大人才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苏禾冷笑,他那是缺德事干多了。
商家到齐,徐县令简扼发言,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说,竞标正式开始。
为避免商户串通报价,各商家座位间隔远,在纸上写上报价,不得私下商议或修改。
漠北冬天极寒
,按军衣的规格,棉衣需要三斤,棉裤两斤,合计的五斤棉花。
跟苏禾猜测的不差,报名商家都是来哄抬价格的,第一家报五两六钱,第二家六两三钱,第三家更离谱,居然要七两。
场外围观的百姓哗然不止,徐县令当场黑脸,连嘴角都在抽。
到底是官场老狐狸,他强忍怒气没发作,沉稳地望向胡家成衣铺,“杨掌柜,你报多少?”
杨掌柜亮出自己的报价,四两银。
又一个发国难财的,据许戈的情报,胡家早在几个月前就秘密得到消息,暗中在各地囤积共十几万斤棉花。他不仅是要吞下沙县的一万套货单,更是要拿下北境各地的。
胡家囤积的早,那时消息封闭,市场的价格相当便宜。许戈算过他囤货的成本,估计在八十到一百二十文左右。
布料是军工坊包的,即使算上所有的成本,一套衣服最多不过六百文。换句话说,胡家每卖出来一套衣服,净赚三两四钱。
如果他拿下所有的订单,稳赚几十万两。
徐县令头抽搐地疼,不停深呼吸强忍怒气。苏禾觉得,他可能需要速效救心丸。
“陆记成衣?”
李掌柜举牌子,三两。
杨掌柜震惊,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写错了?”
见他态度嚣张,徐县令重重咳了声,警告道:“肃静,不得干扰他人报价。”
除了胡家,沙县根本没有第二家拿得出大量棉花,徐县令心生疑惑,“陆记,你真拿得出棉花?”
“大人放心,若我们有幸中标,自然拿得出来。”
徐县令的目光落在蒋云身上,“云记成衣。”
蒋云举出报价,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