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逸心思玲珑,办案恰到好处。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众人早腻了坐牢的日子,心心念念回家。
许戈也腻了,打算明天一早返程。
跟男人犟是讨不到好处的,苏禾采取怀柔政策,果然从许戈手上弄到一大笔钱,带上蒋云去扫货。
买买买逛逛逛,很快大包小包。逛累了,两人去妙心斋吃甜品,点好单在二楼等吃。蒋云突然朝她使眼色,“林大人。”
苏禾打量左右,果然看到林庭逸坐在窗边的位置。脱掉狗皮官服,着一身简单而大气的浅墨锦服,眉角间少了几分凌厉,倒显得儒雅温润。
四目相对,互相报以微笑,有种岁月静好的恍惚错觉。
林庭逸一如之前的体贴,离开时把苏禾的账也结了。
明儿需要赶早,收拾好东西早早熄灯睡觉。
早上起来吃完饭,踩着晨曦出城。
说实在的,许戈身上煞气太重,时常不苟言笑的,蒋云打心底有些怕他。怕气氛尴尬,她不敢进车厢打扰两人,跟车夫徐达一并坐在外面,不时替他扬着鞭子赶车,“驾。”
深秋露重,百叶枯黄凋落,入眼遍地金黄。
马路走得快,路上不时会出现成群的考生,他们结
伴回家,即使失败了仍有说有笑。
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脸,苏禾掀起布帘探出半个身体,朝他们挥手打招呼,“加油吧,少年!”
许戈满脸黑线,她又发什么神经?
“你很开心吗?”
“为什么不开心?”苏禾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时望着窗外的风光。
许戈不由望向窗外。阳光和煦,天空万里无云,远处峦山连续不休,手里有钱,怀里有心爱的女人,近来又心想事成,他为什么不开心呢?
紧崩的心松弛下来,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何这辈子非苏禾不可,天天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跟她待着不会感觉到压抑。
疯够了,她重新坐下,掏出满大包袱的吃食,跟献宝似的满是得瑟,“许富贵,你喜欢哪个?”
许戈选了柚子,三下五除二的掰开,然后等着她投喂。
走走玩玩,累了就趴在他腿上睡觉。
赶在天黑之时,马车总算驶进沙县。
习惯了两人世界,曹灿玉还在锦州没回来,苏禾将蒋云安排在她的院子暂住,刚好离得不远,照应起来方便。
离开一个月,院子干净整洁,看来有人不时打扫。
路上吃撑了,没胃口吃晚饭。到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许戈烧洗澡水,苏禾则去铺床,一切都顺其自然。
风尘仆仆赶了一天路,反倒没有睡意,积了一个月的活等着老板发话,两人坐在床上商量。
北方冬天漫长,加上苏禾打算开酒楼做生意,许戈盘算道:“打边炉离不开木炭,你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