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授意的又如何?”徐夫人愤愤不平道:“你行得端坐得正,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越是胡编乱造的,咱们越不要去理。”徐县令满脸的无奈,“这种事有嘴都说不清,我若是急于辩驳,反倒着了他们的道,掰扯不清更让百姓误会。”
只要没有证据,谁都奈何不了他。
清者自清的狗屁话,徐夫人才不相信。别的事她都不怕,唯有在举荐信这事上,她确实使了手段逼迫老爷写了。
每每想到这,她是悔得肠子都发青,哽咽道:“老爷,都是我拖累你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何来拖累。”徐县令拍着她的手背,安抚道:“举荐信我已经追回来了,根本不碍事。”
徐夫人这才松口气,随即又愤愤不平道:“李县丞这人不厚道,老爷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
徐县令诧异,“夫人何出此言?”
“枉你平时对他百般照拂,如今你出了事,我去找他想办法澄清,他竟然爱答不理,还说清者自清的酸话。”想到李承平那白眼狼的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县令倒是豁达,“这事他说得没错,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自清自清嘛。”
反正徐夫人喜欢不起来,觉得此人阴险毒辣,还是少交往为妙。
别看徐县令嘴上淡定,其实心底急得冒烟。他这一生最爱惜名声,如今被人诋毁践踏,个中滋味有口难言。
随着流言发酵,局势愈发不可收拾。“这事你管不管?”徐县令能忍,苏禾可忍不了,“姓徐的七寸被人按着打,若是他真的垮台了,对我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敬王阴险,难保不给编排些“证据”让徐县令下台,等他扶植自己的人上
台,沙县便被他收入囊中。
苏禾不喜欢被动,许戈见她暴脾气又来,有些不情愿道:“管,怎么不管。”姓徐的向来不给她好脸色,就该让他吃些苦头,何必上赶着呢。
苏禾对徐县感无感,但现在是在同一条战壕上的。
“怎么弄他?”苏禾撩起袖子,神情严肃地坐在他面前,“我忍他们很久了,老五的仇还没报呢。”徐县令能坐在这位置上,也不是轻易能打倒的,但狼来了的游戏不能多玩,真要是到舆论一边倒,想灭火都未必来得及。
不过,现在是疯狗乱咬人,要是针对谎言一件件回应,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要是置之不理吧,那帮人又像粘屎的苍蝇,确实够恶心的。
现在的徐县令,估计连对手是谁都还没弄搞明白,要他反击无疑是对空放炮——乱打一通。再者以他的立场,对付舆论太当真,你就输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讲证据摆道理反而吃力不讨好。苏禾思然想去,突然一拍脑袋,笑道:“有了。”
她附在许戈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