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书粉哗然,对着赵慈溪口诛笔伐。赵慈溪气得半死,哪怕她极力否认,却也敌不过几十张嘴。偏偏又适逢中午下课,许多学子目睹了这场好戏,连老八也在场。
“朱大哥,我真的没有。”赵慈溪的眼泪说来就来,委屈的哽咽不止,“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赵姑娘的过去,在下并不清楚,不会妄加品论,不过对于你我之前的事,既然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我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的。”老八当着众人的面,朝着赵慈溪作了个揖,彬彬有礼道:“我跟赵姑娘你非亲非故,岂敢接受你的饭恩,日后还请不要再送了。”
他没指责赵慈溪的不是,但一句“非亲非故”便表明了立场,揭穿了她的谎言。
赵慈溪当时就急了,红着眼睛道:“朱大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你之前帮过我,我也视你为朋友,这才给你送饭的。至于未婚妻什么,那都是他人编排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能信呀。”
“哟,怎么又成别人编撰出来的了?”一身男装的曹灿玉冷笑道:“前天可是你亲口跟我说,你是朱先生未过门的妻子,让我们这些书粉不要来县学打扰他读书。你睁眼说瞎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呀!”
那帮女书粉中有人站了出来,“没错,这话你也对我说过。”
“我只是单纯爱慕朱先生的文采,你却以未婚妻的名义谩骂我,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啊。我就说嘛,朱先生文采斐然又一表人才,怎么可能看上你。”
“长得这么丑还出来作怪,你也不回
家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朱先生吗?”
女人撕起来相当可怕,赵慈溪百口莫辩,对着老八眼泪汪汪,“朱大哥,我没有,是她们误会我了。”
“清者自清,若你没做过的,不必放在心上。”老八也不戳她脸皮,客气道:“赵姑娘好走,恕不远送。”这已经是赶人了,赵慈溪面如锅底灰,提着食盒灰溜溜离开。
老八回身望着众书迷,言语中透着恳切,“各位,话本我会继续写,最新册很快就出来。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县学乃学子的清修之地,还请各位体谅,莫要坏了县学规矩。”
朱先生这般替同窗着想,书迷哪有不答应的,不过嘴上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了。
二狗正眉飞色舞说着,凯旋而归的曹灿玉神采飞扬,快步走进茶艺馆。不过,据苏禾对赵慈溪的了解,这事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彼时,徐达悄然摸进院子,“小侯爷,锦州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许戈来了精神,“如何?”
“除了年节往皇宫送礼,曹家没有跟朝廷有密切往来。”徐达据实禀报,“另外,国公爷自辞官归隐后,游历的行踪飘忽不定,没有跟外界联系。”
如此,曹国公跟皇帝勾结的嫌疑彻底排除。这事,也该到了了结的时候,省得苏禾心里有根刺,老是给他摆脸色。
然而,徐达想得却是另一回事,“小侯爷,国公爷的嫌疑已经排除,你真不考虑跟曹小姐的婚事?”
许戈眼神骤冷,“你转过身去。”
徐达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许戈一脚踹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