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苏禾不能说太多,否则有挑拨之嫌。钱,既然照妖镜也是双刃剑,给多给少都需要拿捏个度,这种事对苏禾而言太过复杂。她拿着卖白菜的钱何必操那卖白粉的心,这种头痛的事还是交给大股东吧。
她忙时看病开刀,闲时撸狗做饭,不香么?
再说,男人不能惯养,总得给机会让他发挥,否则就养废了。他几万军队都指挥的动,难不成还搞不定小本生意?
换以前,许戈是不懂的。可是在沙县两年,他整日被关在牢笼,有大把的时间琢磨人心,自然深知纵人向恶,纵小念贪的道理。
徐达他们的工钱要加,但他会量力而行。这笔钱,要成为对外的利器,而非反手扎心的隐患。
他轻轻擦着苏禾如瀑的头发,趁她不注意鞠起一把,轻轻闻了下。嗯,挺香的。
“咦,你好猥琐。”苏禾可不瞎,不但把小狼狗的小动作看在眼甚至还无情拆穿。
许戈瞬间脸色红,怒道:“谁谁猥琐了?”
苏禾明知故问,“那你闻我头发干嘛?”
许戈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你是我娶回来的,闻一下怎么了?”
“那你闻闻这个。”苏禾一时兴趣,拿脚撩他,“我刚洗完,香喷喷的。”
许戈操起蒲扇将她的脚打开,怒道:“姓苏的,你恶不恶心?”
苏禾呛他,“我是你娶回来的,闻一下怎么了?”
许戈将扇子糊她脸上,气鼓鼓回隔壁了。他堂堂小侯爷,怎么就沦落到今日这地步了?以前大把女人排在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顾。姓苏的,别太过分,狗急了还咬人呢。
苏禾笑得肚子疼,许富贵是越来越好玩了。
跟苏禾料想所差不已,凉菜铺开业促销结束后,销量在逐渐下降,降到每天收益十两左右已经稳定下来。山寨来得比想象中快,市场多了几家卖凉菜的。
苏禾各自买了回来尝,转手就喂狗,谁知许富贵比她还嫌弃。
没了辣椒c麻椒跟冰块,凉菜逊色不说,山寨的连其他配料都凑不齐。这些配料中,有不少是既可当配料又可当药用的。药在漠北是稀缺货,价格水涨船高,那些商贩哪舍得掏钱买。
有一家倒是聪明,竟然用茱萸替代辣椒,辣味是有了,却不是凉菜所需要的那种辣。
不过,多少还是对铺子有些影响,毕竟便宜嘛。
老五捎来消息,说李家的矿山谈崩了。本来价格谈得差不多了,谁知李家突然反悔不卖。
这倒把苏禾弄糊涂了,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得找个机会试探下李大勇才行。
赶早给阿婆拆纱布,巷子里还静悄悄的,不少人还没起床呢,阿香已经提了两大桶猪下水回来,正蹲在后院清理着。
阿婆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一直用手挡着,良久才适应过来。
她是老庄稼人,说不出漂亮的话,紧握住苏禾的不放,“少夫人,你可是我的再造恩人呀。”
苏禾安慰了几句,赶去回春堂坐诊。
家里不能老靠苏禾接济,她撸起袖子跟孙女一块,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苏禾不想以讨债的名义接近李大勇,正想着理由呢,谁知李大勇已经回来上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脸色透着苍白,却在前堂忙碌不停。
上午眨眼而过,钟大夫一走,苏禾也打算走。
“苏大夫。”刚到门口,李大勇突然叫住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