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公孙度终于死了,似乎公孙康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吉州牧之位了,并且有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长史王烈却说,这不对呀,咱们大汉的爵位可以承袭,没听说过官位也可以承袭,要是公子自封州牧的话,恐怕将来难以服众。
公孙康说,怎么个意思?我爸爸一死,你们还不认我这个州牧了呗。
众人忙说,不能够,不能够。我等深受明公大恩,怎能背弃于他,又怎敢不服于您?只不过,面儿上的这个规矩,咱们还是应该讲一讲的,毕竟吉州也是大汉的吉州嘛。
可是公孙康心里还有些顾虑,万一朝廷真的不让我接我爸爸的班,继续做这个吉州牧,那该怎么办?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混得比老二那个“绥州牧”还不如?
由于当年一起修造“千里长城”,所以公孙康与郭图的关系非常好,于是便向郭图问计。
郭图说老州牧亡故,乃是大事,咱们就算想瞒也根本瞒不住。明知瞒不住还想瞒而不报,将来被朝廷追究下来,咱也不占理,所以这肯定不行。
公孙度疑惑地问:“那咱就往上奏报?”
“报!”
郭图随后又献计说:“但是,咱们可以嘱咐前去京师奏报之人,路上走的慢点,如此一来一去,说不定一年半载都过去了。趁着这段时间,主公您赶紧收拾好吉州,坐稳州牧的位子。朝廷现在正在修生养息,难道还能撕破脸面,跟咱们打起来不成?”
然而,令公孙康和郭图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慢慢前去京师奏报之人走了没两天,便有消息从辽州传来,说是朝廷派来安抚的天使已经到了四平城,要公孙康准备迎接。
四平就在春城对面,中间隔着一道“千里长城”,这就等于是说,天使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是谁?
到底是谁?
嘴咋那么欠呢!
我爸爸这边刚咽气儿,朝廷那边派的天使就已经赶到门口了。
公孙康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脑袋瓤儿还拧巴着,然而此时又有新的消息传来,说是绥州牧公孙恭回来奔丧,已经渡过了弱水。
老二回来就回来呗,反正爸爸现在也死了,长兄如父,我就是他爸爸,他要是敢不听话,我再打他,更是合情合理。
“这个明公啊,恐怕绥州牧还真不会听话,因为他是带着兵马一起回来的。”
“切,就凭绥州那点兵马,我怕他?”
“呃绥州牧带来的是汉正军。”
话说之前公孙恭是真的病了,只不过这个病,有点不可描述。
绥州那地儿多冷啊,据说冬天出门撒个尿都得带着一根小棍子,万一尿着尿着冻上了,得用小棍敲一敲,然后再接着尿。公孙恭好像流放一般,被公孙康撵去绥州,所以平时也不出门,除了招人陪着自己打麻将之外,就是钻被窝里躺着,但是钻被窝也嫌冷,还得找人帮自己暖一暖。
再但是,纯粹的暖被窝,也挺无趣的,所以公孙恭又爱上了一种适合在被窝里做的运动。
如此这般,生冷不忌,来者不拒,久而久之便染上了一种毛病,小丁丁生毒疮,不单溃烂,还流坏水。哎哟喂,可给公孙恭难受的,真是欲仙欲死,欲哭无泪啊!
生病之人是脆弱的,生病的时候也是想家的时候,可是公孙恭想回吉州看病,偏偏公孙康还不允许,由此可知,公孙恭对他们家老大也是心怀恨意的。
可巧,这事让搜狐的人给探着了。
鲁肃是被刘汉少亲自派到辽州,准备好了要当天使的,为了能够及时掌握吉州方面的第一手材料,所以刘汉少还交代过贾诩,要搜狐安插在东北方面的兄弟们都配合着点,于是公孙纪便将这个消息反映给了鲁肃。
鲁肃一想,这是好事啊,既然两个虎崽,已经废了一个
,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变成狗崽,然后再牵着去找那个虎崽掰扯掰扯?
公孙纪想了想,就说:“这事简单,就包我老婆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