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个刘玄孙?
他似乎的确可恨,然而江东又有那么多人都说他宽厚仁德,礼贤下士,还愿意跟随他一起匡扶那个所谓的“汉室正朔”。
恨孙坚与孙贲?
一个对自己恩比天高,一个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或许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又或许与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有关,孙河总是少言寡语,习惯了听命行事。然而现在,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真想问一问孙贲:你面对刘玄孙之时,尚且不敢与之相抗,转而却要抗拒比他更加势大强横的朝廷,这真的是自保求活之道么?
可惜,一切都晚了。
呜呼哀哉天地虽大,无我可依,沙场染血,不见兄弟。
周瑜带着甘宁的“左虎军”撤向合肥之后,孙河留下来独自面对淮水对面的张辽c路招c冯楷,以及随后从东面杀来的于禁。然而需要守御的地方太多了,当涂c涂山c马丘聚,寿春c钟离c西曲阳但是周瑜给孙河留下来的,都是以前在庐江c9江收服的那些豪富势力,甚至是盗贼匪寇。这些人面对汉正军的进攻,不是一战即溃,便是主动献降,使得孙河的抵抗根本无从谈起。
十八师冯楷,二十六师路招,在张辽的率领下,先后渡过淮水,席卷了9江北部,而后又将孙河围困在阴陵城中。孙河不愿坐以待毙,或者说求死心切也成,竟然大开城门,主动冲杀出来,而后在十八师骑兵的攻击之下,殒命阵中。
周昂虽然也姓周,但是他们是“会稽周”,不是“庐江周”,与周瑜大概也就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只是已经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谁算谁的旁支。原本刘宠做扬州牧的时候,周昂兄弟便受到过刘宠的打压,连他兄长周昕的丹阳太守之职也被撸了。后来刘备接管扬州,嘴上虽然对周昂
兄弟说的挺客气,其实也并未重用。
或许这也不能全怪刘宠c刘备,就拿周昕来说吧,虽然也是名师高徒,博览群书,但是却喜好“风角之术”。这是一种占卜术,以五音占四方之风而定吉凶。试想一下,周昕要是没事就对刘宠或是刘备说:“我刚才抽了一个风,觉得你娃要倒霉。”
这要是还能被刘宠或是刘备重用,才粗话的怪了。
如今周昕在“汉室正朔”领着一份闲职,周昂倒是临危受命,成了庐江太守。可是王闹闹就在对面,时不时的就会发一回疯,可以说周昂的庐江太守自上任以来,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但是,对于周昂来说,能够神经衰弱,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因为那个时候王闹闹只是偶尔发疯,多数时间还是比较老实的。后来江东得手,广陵东线也完成了包围,第七师吕虔部又奉命返回淮南,周昂想要神经衰弱的机会也不多了。
随着吕虔的返回,王闹闹这一路兵马的实力大增,突然彻底的“发起疯来”。先是三路出击,一战而渡决水,而后两路合围,再战而渡泄水,如今兵合一处,又要强渡沘水。
六安城就在沘水岸边,而周昂此时又在六安城中,只要王闹闹能过来,肯定围困六安。周昂派吕岱出战,打算半渡而击,没想到吕岱却被王闹闹炸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而后吕岱便派人回城,对周昂直言相告,六安城肯定守不住,请府君尽快退走。
不用吕岱相告,周昂也是打算退走的,要他留下来为“汉室正朔”尽忠,那可有点太为难他了。其实周瑜也知道周昂必然顶不住王闹闹,并且还给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不是要他撩腿就蹿,而是边打边撤。
庐江北部,水道众多,就算每次只是半渡而击,也能拖延不少时日,对吧?只要有拖延,使得“左虎军”能够顺利撤回武昌,周瑜就心满意足了。
再但是,吕虔在襄乡休整其间,补充了不少的霹雳弹,等回到王闹闹身边之时,王闹闹便将“静如死狗,动如疯兔”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可算是给周昂开了一个大荤!
然而就这,周昂心里居然还有一点“没想好”,究竟是应该撤向武昌,然后再前往桂阳“新都城”,还是应该撤向合肥,前去与右都督周瑜汇合。
周昂的三弟,周喁说道:“右都督总督淮南三郡,我们是他的部属,自然应该前去合肥,与他合兵。要是前往桂阳的话,且不说会不会担上临阵脱逃的罪名,受到大将军与右都督的责罚,便是南朝不予重用,使我兄弟二人也如同兄长那般,领一份闲职,如此又有何益?”
何益?
领闲职总比自寻死路强吧?周公瑾现在自身难保,我们兄弟为啥还要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呀?
右都督身边尚且有数万左虎军,即便不能反败为胜,若要突围而走,想来也不是难事。
周昂c周喁,争论不休,沘水岸边,一颗霹雳弹却落在吕岱附近,登时就把吕岱炸的黑不溜秋,血里呼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