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蔡氏姐弟亲近,纯粹是因为你舅舅宠信他们,再加上你小舅妈那个俏模样,是个男人就想与她亲近亲近,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既龌鹾又刺激的想法?
别急眼!
好吧,就算你没有,就算你是纯粹的把他们当作一家人,才那么亲近。可是你也得知道,那是因为你是你舅舅的外甥,人家才会把你当成一伙的,才会带着你一起玩。
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啥事?
欺哄刘磐,欺负刘琦你以为你干了
这些事,是因为你的小舅妈罩着你,所以你才能平安无事?
错!
那是因为你是你舅舅的外甥!你舅舅才是你最大的靠山!
可是后来呢?
咱不说别的啊,你从江陵出来之前,就没有发现你小舅妈越来越富态?
你舅舅就算不死,躺在床上也不会翻身,还能把你小舅妈养活的那么滋润?
由此可见,你小舅妈早就跟你舅舅不是一路人了,人家连你舅舅都不要了,还能要你这么一个外甥?
“住口!”
张允拔出剑来,恨不得把这个嚼舌根的龌鹾的老流氓一剑给劈死,然而来人瞅着寒光闪闪的剑刃,却又讪笑着问道:“舅舅没了,舅妈也跑了,可怜的娃呀,以后靠谁呢?”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
这话实在太剜张允的心了。
别看自己现在还领着一支水军,却连个建水寨的地盘都没有,要是真的没人管了,大概过不了几天,就得让兵士们到大江里摸鱼填肚子,这还真是“靠舅舅,舅舅死,靠舅妈,舅妈跑!”
于是,张允的愤怒瞬间又变成了悲怆,长剑一扔,扑倒在来人面前,哭喊着:“先生,先生救我!救我!”
然而来人却摇头晃脑地反问:“山野之人,无权无势,怎能救得了将军?”
“不,不,不。先生乃是隐世高人,昔日便能屡施妙策,五次三番,相救刘磐,如今也请先生施德行善,救一救在下的性命。”
“哎你呀,真是天下最傻的外甥!”
来人喟然一叹,而后又道:“我且问你,你舅舅是谁啊?”
张允这会儿已经懵圈了,但是他自己没察觉出来,还老实而不失疑惑地答道:“刘表,刘景升啊。荆州牧?”
来人一边摇头,却又一边很肯定地说:“是汉室宗亲!”
嗯这个最水的身份,此刻在张允听来,显然已经变成了最尊贵的。
“山人再问将军,刘景升的亲姐,将军的令堂,又是何许人也?”
张允好像有点开窍了,试着答道:“也是汉室宗亲?”
“那么将军”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汉室宗亲!”
终于学会抢答了,张允一边叫嚷,一边咧着嘴傻笑。
来人一边摇头,却又一边肯定地说:“嗯起码也是个汉室外戚。按照辈分来算,刘景升乃是当今陛下的皇叔,如此说来,将军也就是当今陛下的大表哥。将军皇亲贵戚,难道还不知如何自救?”
我是陛下的大表哥。
我是陛下的大表哥。
我是陛下的大表哥。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要是有翅膀的话,张允这会儿乐呵的估计都能飞起来。真想在船舱里打个滚儿啊!不行,不能在先生面前有失仪态,就算咱不为自己的脸面,也得为皇家着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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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过了这个兴奋劲儿,张允回过神来,又愁苦地问道:“可是先生,眼前之局,在下又该如何行事,才好叫我那表弟陛下,得知在下的一片赤胆忠心呢?”
来人又装起了“隐世大闲人”,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说道:“此事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