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当初被他派去洛阳的韩嵩一直没能回来,估计是被北边那位“皇帝哥”留下来吃饭了,使得刘表这个时候也听不到更多的不同意见。i/i
又于是,刘表便同意了关羽渡江北上之事,让他在襄阳与江陵之间的当阳屯兵。单就荆北之局来说,此时北边防线上,襄阳有刘磐,偏向东北的随县有黄祖,西南防线上,从夷陵c夷道,再到江陵,还有蔡中c蔡瑁等人,可谓“固若金汤”。而关羽所屯兵的当阳,差不多就是在荆北的中间,从一方面来看,如果荆北打起仗来,关羽可以随时向四面增援,从另一方面来看,要是关羽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四面的荆州兵马也可以快速将他围困起来。
不仅如此,刘表还派出自己另外一个侄子,刘虎,作为从事,去到关羽军中。一方面负责往来传递军情,另一方面负责对关羽军的粮草供给。当然了,还有一个任务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负责向刘表回报关羽的情况。i/i
然而关羽率军北上,是要来打仗的,是建功立业的,现在却被刘表圈在当阳,豢养了起来。就算好吃好喝好招待,关羽依然很愤怒。
再于是,此后不久,刘表忽然病了
因为关羽有伊机伯帮助,说服了蔡夫人,而刘表病重,不见外客,所以荆州现在表面上发号施令的便是蔡瑁,而幕后小黑手无疑便是蔡夫人与关羽。鲁肃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做法有点忒不仗义,但是面对荆州日渐严峻的局势,再想想主公匡扶“汉室正朔”的大业,便也无话可说。毕竟现在江陵等地实际上已经控制在关羽手中了,即便是襄阳刘磐c随县黄祖也可以借用刘表的名义,遥控指挥。
然而刘表的长子刘琦,觉得自己的老爹病的忒奇怪,前去探望之时,居然被舅舅蔡瑁和大表哥张允给挡在了门外,说是老爹病体太虚,不能劳累,更受i/i
不得风寒。刘琦站在老爹的府门外,涕泗横流,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拧巴着脑袋瓤儿想想,偌大一个荆州,竟然找不到一个能与自己唠嗑之人。
在刘琦看来,荆州如今发生的这些变故,都是因为鲁肃c关羽的到来,而鲁肃又是“参军将军”,属于“汉室正朔”派来荆州最大的官。于是乎,刘琦便一咬牙,一壮胆,直接就去找了鲁肃。
“走,跟我上房顶?”
“上房顶干啥呀?”
“咱俩说几句交心的悄悄话,不让别人听见。”
“娃呀,那房顶不结实,有啥话你还是跟我到屋里说吧。”
然后刘琦忍不住就开始问了,我老爹现在到底咋样啊?你们到底打算把他怎么样?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救我老爹?是不是你们连我也不想放过呀?还能给我们父子留条活路么?i/i
鲁肃终究是个厚道人,搞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心里话说,咱是来联合人家共抗“伪帝”的,结果你们一来,先把人家刘景升给撂倒了。
可如今的情况是,虽然鲁肃的官职高于关羽,但是荆州这帮人只听蔡夫人的,而蔡夫人又只和关羽讨论兵法战策。关羽的想法更简单,真要是打起仗来,出谋划策,调度兵马,只要你鲁子敬说的对,我肯定听你的,但是平常之时,你可千万别对我指手划脚,尤其是别瞎打听我和蔡夫人到底是怎么讨论兵法战策的。
“说了不算”的“大官”鲁子敬,面对着刘琦可怜吧唧的诘问,最终还是心软了一小下下,长吁短叹地说道:“娃呀,这里边的事你也别瞎打听了,懂得都懂,你要是不懂,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这里边的水很浑,也很深!你要是真想保住你老爹,听我一句劝,赶紧去武昌求官。”i/i
刘琦哭着说:“我老爹都病了,身为人子,理当在他床前尽孝,侍奉左右。这个时候我哪儿还有心思去求官呀?”
说到这里,刘琦自己好像也想明白了一点。
“不对呀,你是想让我去武昌当质子吧?”
鲁肃点了点头,心里话说,这娃总算还没傻透彻。
只要你去了武昌,“汉室正朔”便能放心任用你老爹,而你老爹因为顾念你,也会听命于“汉室正朔”,如此一来,荆州这帮人也只能继续依附你老爹,不敢谋害于他。反之,要是你们父子都留在这儿,你看见那个戴眼镜的长胡子没?
刘琦一脸呆萌地问:“就是那个喜欢戴着绿帽的大红脸?”
“对,就是他。”
“那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前虎军中郎将关云长嘛!”
鲁肃严肃地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的脾气很不好。你们父子待在一起,要是哪天把他给惹急眼了,能把你们全喀嚓了。你看见过他手里拎着的冷艳锯吧?那么长的豁牙宝刀,你觉
得你们父子够给他砍的么?”
想想冷艳锯的阴森寒锋,再想想关云长眯缝着眼儿的样子,刘琦吓得直缩脖子,最终还是听从了鲁肃的计策,决定自去武昌“求官”。然而走到半道上,刘琦多了个心眼儿,派人前去襄阳,把刘表的病情告诉给了刘磐。